第31章_我不喜欢装纯的【纪君衍、卫崇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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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柏光逐渐发现自己对周辰亦不止于师生情分,是从那个梦开始。梦里面,周辰亦的身体贴得极近,他的双腿微微分开,坐在周辰亦的腿上,面前是那张朝夕相对的木桌。

  周辰亦干燥而炙热的手掌从他的脊柱缓缓向下摸,一只手圈着他的腰,在他的小腹上不断地打圈,摩挲。

  柏光的身体被他四处点火,不大一会儿就坐不住了,脸红心跳地说:“先生,你这样我没办法继续看书,晚上考课文要背不出来的。”

  周辰亦却像没听见似的,一只手探入他松垮的裤腰,握住了那一团半软着发烫的东西。

  “柏光。”周辰亦手上的动作愈渐强势,带着桂花香气的嘴唇贴着他的脖颈道:“你竟然对我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大逆不道。”

  自从那天柏光从梦中醒来,浑身是汗,亵裤也黏腻得无法忍受,只好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打了一盆水,蹲在地上洗裤子。

  明明动静不大,却还是惊醒了周辰亦,周辰亦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胸中当即了然一切的缘由。

  柏光慌张失措地解释:“不,不是,我……”

  周辰亦看了他一眼,没有责怪,而是很平常地对他说道:“你不用向我解释什么,也不必为了成长过程中的生理反应而感到羞耻。”

  柏光还是觉得很羞耻,羞耻到已经没办法再抬头看周辰亦。

  不知道过了多久,柏光再抬起头的时候,周辰亦已经不在了。

  他们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过了很久,直到那天。

  周辰亦晚上回来的越来越晚,柏光心里放心不下,一个人跑到从学堂回来必经的断桥旁等周辰亦。

  他看到了周辰亦,不只是周辰亦,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女人穿得如同富贵花,纤细的脖颈上戴着珍珠项链,他们不知说了什么有趣的话,女人羞赧地低头笑了,笑起来的时候两只眼睛弯的像月牙,鹅黄色的手帕轻轻遮住了唇齿。

  柏光看着那个步履优雅的女人上了一辆马车,是被周辰亦扶着上车的,但周辰亦并没有和她一起上车,而是在一旁目睹着车夫渐渐远去的背影。

  柏光落寞地走了。

  想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很难,这件事情就像压在柏光胸口的一块顽石,他第一次清醒地意识到,周辰亦不会永远是他的周辰亦,而是会像普天之下所有男人那样为人夫,为人父。

  如果周辰亦终将拥有自己的家庭,那他该怎么办?有次柏光听海棠无意间说过,周辰亦正在和一个家世很好的大家闺秀约会,可能不久之后就要同她订婚了,那个女人和周辰亦一样是留洋归来,师承一派,有着说不尽的话题,都他妈是柏光听不懂的玩意。

  柏光的心情越来越差,他把自己逼到了绝境,周辰亦将要和别人结婚这件事像梦魇一样缠绕着他,最后他终于把自己给作病了,深夜烧得几乎不省人事。

  周辰亦最近疏于对他的照顾,问海棠究竟怎么回事,海棠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只说柏光最近怪怪的,他不愿意吃饭,也不能强行灌下去呀。

  周辰亦的脸色非常差,近乎铁青地看着躺在床上梦呓的柏光,柏光一直在低喃,字眼含混,周辰亦却听得清楚,柏光在叫“先生”。

  周辰亦一直照顾他到天色微明。

  柏光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人,虚弱的张了张嘴巴,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已经死了,发高烧期间,他做了太多的梦,梦的结束是周辰亦最终跟那个女人一起上了马车,而柏光跟着车后面跑,可无论他怎么喊,怎么叫,周辰亦始终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先生,不要结婚。”柏光不敢眨眼,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他下意识地捉住周辰亦的手,近乎哀求的小声道:“先生,我不想你结婚。”

  19心跳游戏

  柏光没有忘记那天周辰亦对他说的话。

  周辰亦说:“柏光,我只敬德才兼备的君子。”

  柏光终于清楚那不是一场梦,他的目光渐渐暗淡,失落的睫毛湿漉漉地耷在眼皮上,仿佛只是一瞬间,他内心产生了对自己前所未有的一股厌恶。

  他厌恶自己看见课本就犯困,厌恶自己做过的那些鸡鸣狗盗之事,厌恶自己和野狗抢吃食……他的过去已经将他钉在耻辱柱上,也将他和周辰亦喜欢的样子拉得更远。

  原来爱会让人徒生荣辱。

  周辰亦原以为柏光会消沉一阵子,然后像得了一场感冒那般慢慢好起来。

  但是柏光没有。

  柏光更加用功的读书,为了追上学堂高年级组的教学进度,他没日没夜地扑在那张书桌前读书,他很聪明,也肯吃苦,周辰亦带回来的试卷,柏光的成绩一次比一次好。

  柏光会忐忑地站在周辰亦身边看他批改考试卷子,在看到分数出来的时候兴奋地不能自持,然后傻乎乎地朝周辰亦笑,那眼神分明是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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