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意外之会_五代箫剑录强攻的屈辱by箫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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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意外之会

  “何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汤聘不解道。

  何长松将这小杀手拽回到众人面前,对众人解释道:“这人绝不能放回,听老农慢慢说来。老农在与那真风鬼过招之前,先有一个假风鬼借他之名与老农动了手,被老农一剑格杀。起初我不明白那个假风鬼存在的用处,可刚才我突然想到了风鬼说的一句话。”

  众人纷纷奇道:“是什么话?”

  何长松继续道:“风鬼被我一掌重伤后说道:‘果然是如假包换的何长松,这小小的鲤鱼山真是热闹!’”

  众人都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云。颉跌博皱眉想了半晌,突然恍然大悟,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看来真假风鬼、以及眼前这个小鬼的出现,目的都只有一个。”

  群豪都兀自在云里雾里,有人急道:“前辈就不要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目的?”

  “大夥可记得这小厮方才说过的一句话?他说我们这一群蝼蚁聚到了一齐。大概风鬼来到此处的目的,就是为了探听我们这一群蝼蚁是不是真的聚到了一齐。”颉跌博踱步走到那小鬼面前,问道:“老夫说的对吗?”

  那杀手面无表情地斜睨着颉跌博,又突然冷笑了一声。颉跌博脸色一变,猛地伸手牢牢卡住了他下巴,可为时已晚,杀手嘴角溢出鲜血,身子一颤瘫软在地,已然毙命。

  颉跌博连忙俯身探查一番,抬头对众人道:“服毒自杀。”

  汤聘仍是不明白其中原委,问颉跌博道:“鬼谷先生,这来来回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汤某怎么看不明白?”众人也纷纷应和。

  颉跌博解释道:“若老夫所料不错,此处的寒鸦杀手不过是一支试探虚实的疑兵。风鬼任务是试探虚实,又恐自己打到了‘实’的身上被杀,因此便有了替身引‘蛇’出洞。”

  “风鬼撞见何兄的埋伏之后,欲要试探他到底是何人,便由替身先引了何兄下来。随即风鬼亲自和何兄过罢数招,确定眼前老者就是如假包换的何长松,即使没有机会再深入探听是否还有其他埋伏,但知道何长松在这鲤鱼山中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甘玉厅听懂了其中含义,指指自杀的那杀手应道:“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何长老不肯放走此人,风鬼尚且只知晓何长老在此,而这个小鬼则已经知晓了我们所有人的所在。若是放他回去,寒鸦便能完全确定绝天门这半月来的败退是诱敌之计,他们也就能没有顾虑地执行他们原本的计划。”

  “依众位这么说,寒鸦是不会来这鲤鱼山了?”汤聘问道。

  众人都吃了一惊,吵嚷一阵后纷纷看向了封于烈。封于烈摇摇头道:“如今还很难说,但既然他们一开始就在怀疑,必定还有后手,或许诸位英雄的战场并不在这鲤鱼山中。”

  这时汤聘突然道:“不好!寒鸦行事歹毒,会不会这一探虚实之后,避开我们而对大夥的家眷动手?汤某两子尚且年幼,如何应对得了寒鸦?”

  这一下在群雄之间炸开了锅,一时间吵吵闹闹起来。众人愈说愈是人心惶惶,都三三两两地商议起散伙回家。

  封于烈见如此情态,苦苦冥思道:“寒鸦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此时聂远也为这一回翻转感到惊讶,问有落青道:“这么多人如果要散伙回家,那是不是去哪里的都有?”

  有落青点头道:“那是自然,你还是个孩子,跟你师父一直在云梦山修行,这武林群豪可是遍布九州各处。”

  封于烈听到他二人对话,心中蓦地亮了起来,当即对颉跌博道:“化整为零,各个击破!”

  颉跌博也骤然间知晓了封于烈的意思,他看了看乱作一团的群豪,对封于烈无奈道:“即使你我明白了寒鸦的意图,可我在明敌在暗,我等松散脆弱,而寒鸦训练有素、组织严密,如何与之匹敌?”

  封于烈点点头道:“难处正在于此,本来集合决战对于我们来说是最为趋利避害的选择,可寒鸦似乎并不想让我们遂愿。”他又低头思索一番后,抬起头对颉跌博道:“事到如今,我们只好赌一把了。”

  此时甘玉厅正好不知所措,走上前来问封于烈和颉跌博道:“两位先生,如今事态突变,我等该当如何?”

  封于烈迎上前道:“甘堂主稍安勿躁,敢问贵堂在江陵的总堂这两日可传来过消息?”

  甘玉厅略一思索后道:“说来也奇,老夫自总堂来此地会合前,曾约定三弟每三天派出两名弟子联络,然而自六天前来过两名弟子后,最近的两次都断了消息。”

  封于烈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又吩咐有落青道:“落青,你马上在群豪中调查一番,看群雄本派是否有传来过消息说本门有异样的。”

  有落青应下之后,便连忙下去调查开来。封于烈看看颉跌博、甘玉厅、何长松四人后道:“若是如此,我们恐怕是要将赌注押在御风总堂了……”

  ———

  “你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有在这个地方打起来?”柴嫣惊奇地问道。

  聂远摇了摇头道:“事情并非这么简单。”他带着柴嫣拐过最后一道弯路,狭窄的通道走到了尽头,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这片鬼斧神工的山崖平地之上,一座古老的营寨在千年的风吹雨打中坚强地屹立着。寨中的栅栏、木屋、营帐、岗哨一应俱全,却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了一副骨架。

  聂远和柴嫣静静地走到寨门跟前,见旁边一座石碑上刻着“春秋寨”三个大字。传言这营寨最早是春秋时的军寨,此地秀水苍崖、地势险要,门前流水潺潺东流,关羽曾在此地夜读《春秋》。

  杂草和荆棘肆意地横生在大寨里外,十年间的山风也早已将那些雄武的营帐、幡旗吹得七零八落。柴嫣轻轻地抚着那寨门,喃喃说道:“春秋寨……不知你在这深山中无人问津的十年,是怎样的寂寞?”

  两人继续走向营寨深处,柴嫣见聂远再见旧景颇有感怀,轻声问他道:“我们在船上时你说要一个人来这里,只是为了怀念吗?”

  聂远叹口气道:“也许能这么说吧……”走到一半,聂远突然脚下停住道:“不对啊……阿嫣,附近有人。”

  柴嫣心头一紧,连忙将手放在剑上环顾一周,果然隐隐看出仍是泥泞的杂草地里有着几对脚印。只是脚印若有若无,看不真切。

  柴嫣连忙靠近到聂远身边问道:“这脚印如此稀薄,会不会是有人来过但已经离开?”

  聂远拨开草丛察看一番,摇摇头道:“脚印虽浅,却并非是旧脚印,恐怕是轻功精湛之人所留。”他飞快地在头脑中回想一番当年会聚在此的各路群豪,简直不可胜数,一时哪里能算出是何人时隔十年重游此地?

  周围一时颇为寂静,唯有秋蝉鸣叫、山鸟哀啼。秋风拂过乱草,山寨更显凄清,柴嫣渐渐紧张起来,握着剑柄的手也稍稍淌出了汗珠。

  这时崖边的一棵古松后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柴嫣猛地打了个寒颤,连忙拍拍俯身在草丛中的聂远道:“你……你快看那边……那棵树后面……那里好像有东西。”

  聂远连忙站了起来看向彼处,果然听得一阵琐碎声音。这时柴嫣眼前一花,忽然晃见一个白色东西飞快窜出朝自己而来,柴嫣吓了一跳,慌忙躲到了聂远身后。

  “小兔子,你别跑。”

  一个稚嫩而悦耳的声音突然从古松后面传出,紧接着一个三尺高的小女孩一蹦一跳地从古松后追了出来。那孩子瓜子脸蛋,大大的眼睛,梳了一个齐眉发,生得十分可爱。

  聂远不禁笑柴嫣道:“看你被孩子吓得,她又不会吃了你。”

  柴嫣在背后一戳聂远脊背,这时那小白兔刚好飞奔到两人面前,柴嫣连忙蹲在地上,又放下佩剑张开了双手。那小兔子慌不择路,正撞进柴嫣手心。

  柴嫣喜笑颜开地朝那小女孩招手道:“喂,姐姐抓到这只不听话的兔子了。”

  那女孩看见柴嫣在向自己打招呼,却似乎突然沮丧起来。柴嫣一时不知所措,只觉心中受到了挫败,悻悻然问聂远道:“我很吓小孩子么?”

  聂远还未及回答,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慢慢从古松后走出。这女人气韵若仙,十分美丽,在这荒废之地恰如仙子下凡一般动人。

  女人走到那女孩旁边,摸摸她头顶道:“娘亲让小羽把小白抱紧了,小羽不听,这下子小白跑出来,小羽也被聂叔叔发现了吧?”

  那女孩重重点点头,鼓着腮帮道:“下次小羽玩捉迷藏,一定不抱着小白了,它太不乖了,小羽都看不住它。”

  聂远和柴嫣相视一眼,才知这女孩和她娘亲藏在树后,是和他二人在玩捉迷藏。那女人看着聂远和柴嫣莞尔一笑,见聂远竟不认得自己,又朝古松后叫道:“落青,你快出来吧,你师弟有了娘子,都不认识我这个嫂嫂了。”

  有落青随后笑着从树后走出,数落女子道:“你和十年前相比老了这么多,难怪我师弟认不出你。”

  那女子正是有落青之妻琴忆雪,她还未向有落青生气,小女孩已经抢着说道:“爹爹胡说,你上次还跟小羽说,娘亲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过一百年也不会老。”

  琴忆雪转怒为喜道:“这还差不多。”

  直到这时聂远才反应过来眼前三人是谁。当日在潞州城时他回来甚晚,不久便伤重发作,有落青当时虽还亲自为之把脉疗伤,但聂远意识恍惚,更没留意到琴忆雪在场。

  两人如今已是一派掌门和掌门夫人,已不是十年前青涩的模样,聂远看见他二人的一刹那,竟没能认出他两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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