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血案_五代箫剑录强攻的屈辱by箫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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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血案

  柴嫣不知纵马跑了多久,直跑得座下马气喘吁吁,渐渐停下了脚步。此时浓雾早已散去,东方竟已发白。

  柴嫣向四处张望一番,见到自己地处荒郊野外,并没一点人烟。座下马已经十分疲累,不堪再走,柴嫣只好下马牵着它去吃草,一边抚着它背道:“马儿马儿,辛苦你了。”

  柴嫣犹为昨夜之事心有余悸,这天稍晚时候,终于看见了一家客栈。来到客栈里头,却见里面已坐了七八个刀客喝酒,柴嫣找了位置坐下,听那边刀客一桌三句不离寒鸦,个个都十分怨恨。

  柴嫣赶路疲累,无心细听,只听见有一个说:“那寒鸦手段忒也歹毒,当真是防不胜防。”另一个道:“怕甚么?老子巴不得他不来,来了就好好干他一架。”

  这天晚上柴嫣早早安歇,不久便沉沉睡去。到得半夜正做梦时,柴嫣忽然听得屋外护院黄狗“汪汪汪”连叫个不停。

  柴嫣蓦然惊醒,睁着睡眼趴到窗边,见到那黄狗正对着院外一片丛林狂吠。

  柴嫣的心又提了起来,那黄狗叫得越来越凶,叫到一半,却忽然戛然而止,“呜”的一声之后,躺倒在了地上。

  柴嫣如同被一道惊雷打中,当即便清醒了过来。她连忙离开床边披上外衣,抄起长剑冲到屋外,却听周围房间住的十几人鼾声如雷,都如死猪一般沉睡,半点也没被那黄狗吵醒睡觉。

  柴嫣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听得客栈正门吱呀作响,连忙退回房间关好了门。柴嫣在窗纸上插了个小孔,隐约又看见七八个黑衣人从屋外潜入,分成两边往楼上客房过来。

  潜入者的脚步如猫一般轻盈,没有一点声响。柴嫣吃了一惊,连忙回到窗边张望,又见到有四五个黑衣人在院里四处把守,没法从窗户逃脱。

  柴嫣只好靠在门后按住剑柄,不敢作声。只听得两面的脚步声越逼越近,时而又传来三三两两的开门声音,那声音极为细微,只因柴嫣将耳朵紧紧贴在墙上,方才碰巧听见。

  过得片刻,自己的门扇上忽然出现一个黑影。柴嫣连忙屏住了气,那黑影站了片刻,又让过这一间房,往旁边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忽然没了动静。柴嫣小心翼翼地透过窗户纸看去,发现方才被黑衣人打开的大门已经合上。柴嫣又回到窗边,才见地上除了一条死去的黄狗,也没一个人影。

  柴嫣这才发觉自己额头上已经流满了冷汗,她不敢出门,更不敢安睡,只好执剑站在门旁。不知过了多久,黑夜终于过尽,日光从窗外照了进来。

  柴嫣轻轻推开了屋门,叫道:“掌柜?小二?”叫了数声,却无一人应答,客栈陷入一片死寂。

  柴嫣往两边看去,一排客房的房门都紧闭着,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走到旁边一间屋前,试探着推了一下,那屋门便缓缓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祥和,桌椅窗台井然有序。房间最里的床上朝里躺着一个人,床边挂着他的佩刀。

  柴嫣蹑手蹑脚走到跟前,忽然闻到一阵淡淡的血腥味。柴嫣不敢靠近,伸出剑鞘把那人的身体翻动过来,却见那人翻着白眼,喉间已经给人开了一个口子。

  柴嫣当即吓得花容失色,怔怔站了半晌,又蓦地反应过来,急忙转身便往客栈外跑去。

  一连跑出店门,柴嫣又从马厩牵出自己坐骑,就要上马离开。这时忽然见得道路上尘土飞扬,三十余骑从北面小步跑来,一眨眼便到了跟前,柴嫣想要回避时已来不及。

  这群人皆身着锦袍背负长剑,到得客栈门口纷纷下马,为首三人走到跟前,柴嫣惊觉竟是章骅和叶、万师兄妹两个。

  众人也看见了柴嫣,章骅上前来道:“竟在这荒郊野外遇见柴姑娘,真是一件奇事。”

  柴嫣此时正满面惊惶,神色疲惫。听出章骅语气之间多有嘲讽、不怀好意,柴嫣稍稍应付,心不在焉地说道:“若没别的事情,小女这就上路了。”

  她正要上马离开,叶长亭忽然拦住她道:“柴姑娘不必着急,欲要去往何处,不如结伴而行。近来贼人猖獗,路上恐不太平,我等在来路上便遇见了一桩血案,钱塘镖局十余个镖师,只有两个幸存……”

  叶长亭说完此话,众剑客都叹了口气,议论何等凶残。章骅在后吩咐道:“长亭、紫茵,先去问好掌柜,稍后在此处少歇。”

  叶长亭和万紫茵答应下来,转身进了那客栈中。柴嫣刚要阻拦,章骅又突然开口问道:“柴姑娘从哪里来?”

  柴嫣稍一犹豫,应道:“从北面来。”

  章骅当即脸色稍变,却故作不动声色道:“柴姑娘若是从北面过来,按时间来算,姑娘应是也撞见了大路上那一桩血案吧?”

  柴嫣还沉浸在昨晚的恐惧当中,含混不清地点点头道:“撞见了……我那时,我那时躲在暗处……”

  章骅捋捋胡须,冷笑一声道:“哼,死了十余人,唯独姑娘没被发现,可真是好运气。”

  两下尴尬无比,柴嫣只觉头痛万分,眼前一花,险些跌倒在了地上。用手接连揉了半晌,才稍稍有些好转。

  章骅看她几眼,不再多说。过得片刻,叶长亭和万紫茵突然从客栈中匆匆跑出,又三两步来到跟前,对章骅道:“师父,这客栈中住宿的一十二名江湖同道和一条护院黄狗全部身死,皆是昨夜之事!”

  章骅狠狠咬咬牙道:“我们又来晚了一步!”

  这时叶长亭一愣,突然转过头问柴嫣道:“柴姑娘,你昨天莫不是也在这家客栈过夜?”

  柴嫣应道:“我正要说这事,昨天半夜我听见那黄狗叫了几声,然后就有一群人闯了进来……”

  “只有姑娘一人被吵醒了?”章骅疑惑道。

  万紫茵道:“死者都在白天被下了迷药。”

  柴嫣当即明白过来,急忙说道:“是了,我昨天没喝客栈里的酒,因此没中迷药,怪不得他们都没被叫醒。”

  章骅又冷笑一声道:“原来寒鸦还有一个规矩,不杀醒着的人。”

  柴嫣一愣,才明白章骅在质疑自己为何安然无恙。她正不知该说些什么,忽然有一个镖师从众剑客中走出,他胸口被紧紧包扎着,看来受伤不浅。

  那镖师看见柴嫣,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大声叫道:“就是她!就是她!”

  柴嫣十分惊诧,章骅又对这镖师道:“赵镖师你不用怕,前夜看见了什么,且慢慢说来。”

  赵镖师狠狠咬了咬牙,怒道:“前夜我和十几个兄弟押镖赶路,突然被埋伏好的寒鸦袭击。只因我心脏生在右边,寒鸦只求一击致命,刺左边刺得太准,反而没将我杀掉。”

  “然后呢?”章骅急忙问道。

  赵镖师道:“我只好躺在地上装死,过了片刻我听没了动静,偷偷睁开眼,正看见这女人又低下身,杀了我一个重伤的兄弟。”

  柴嫣一急道:“你说什么?我何时杀了你重伤的兄弟?”

  赵镖师吓得一个哆嗦,颤颤巍巍道:“你拿着剑蹲我兄弟身边,不是杀了他,又是怎地?我看得清清楚楚,你休想狡辩……”

  叶长亭和万紫茵都默不作声,章骅忽然厉声道:“柴姑娘,你先是在路上撞见凶杀全身而退,又在这灭门客栈中一人独活,我看这天下碰巧的事情都让你撞了个干净吧!”

  他话音刚落,两个绝剑门弟子忽然拔剑趋前,柴嫣也一把按住剑柄道:“你们要做什么?”

  章骅更不待柴嫣再说,瞬间迈步到前,一把按住柴嫣执剑的手腕道:“柴姑娘恐怕得跟章某走一趟!”

  聂远自从白帝城上了长江,一路未曾下船。过了巫峡之后,同行的船只忽然多了许多,且船上多有江湖人士。

  这天傍晚船只在夷陵靠岸,聂远正躺在船上小憩,忽然有三个斗笠人踏上小船,大声问道:“船家,到江陵去吗?”

  老船夫靠在船头,没精打采道:“往下游去,你说过不过江陵?”

  那几人上了船坐好,有一人道:“兄弟们最近可要小心,听说那寒鸦已经做了十几条命案,专挑小门派的零散弟子动手。”

  另一人道:“大错特错!我听说不光是淮南英剑门、慧拳门之类,连少林派、五行派的人也被黑了。”

  聂远听了心中一惊,上前去问道:“敢问几位兄弟,消息却是真的么?”

  那几人见聂远带着一柄剑,说道:“原来也是江湖兄弟,失敬失敬。”

  聂远应付两声,那人又道:“兄弟你可能不知,寒鸦作恶多端,早就为咱武林人士所不齿。去年这时候咱武林里有一位柴荣柴公子,年少有为,在河东潞州汇聚天下群豪,一战杀败了寒鸦锐气。”

  聂远点点头,听他们继续说道:“那时咱嫌路途遥远,也就没去。谁想这才没过了一年,那群贼子便又卷土重来。这月来连下黑手,已经害了好几条好汉的性命。”

  聂远紧皱眉头道:“不知道这回要怎么对付……”

  那几人咳咳一笑道:“兄弟倒也不用杞人忧天,上回在河东没杀干净,是因咱正派人士没到齐,这次连‘蜀八剑’都出动了,看来要掀起一场大战!”

  聂远奇道:“几位可有蜀八剑的消息?”

  一人应道:“我听说他们往南岳去了,不知真假。”

  另一人道:“没错,好像说绝剑门要有大动作,都在往南岳衡山会齐。”

  “为何会是衡山?”聂远不解道。

  那人道:“一是四通八达,要拉拢岭南和江东豪杰;二是寒鸦暗桩多在中原,你道为什么他们近来屡屡得手?多半是因为暗桩无处不在,从中策应,这回要防商议事情泄露,便远离了他们的情报网。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回却没那柴公子的消息,不知又是什么关系?”

  聂远心里想道:“这一次是章骅趁柴荣走不脱军务,要借机打压天刀门,做武林盟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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