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冰棺现_她从时空裂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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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冰棺现

  “难受可以喊出来,又不丢人。”露离宠溺地看着她,一颗心都被她的那一个‘哦’给融化了。

  忘川刚要说不用,忽然在空气流波里静默了许久,被冰蛾团团围住,只能看到人形发光体的祭留发出了一声冷嗤。

  在他身上扒着吸食的冰蛾,在他的冷嗤声中齐齐攒动,犹如无数立起的刀片被磁场吸引后亮刃移动。

  这场景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头皮发麻,不敢想象祭留如何捱过它们的噬咬。

  随后便听祭留以十分冷傲的语气说道:“久流的战士怎会喊痛?”

  忘川刚刚被软化的心情,瞬间被他的这句话带动出惯性的思维,她几乎在这一瞬间仿佛被时空抛回了久流,忆起那里残酷的训练与斗争,这些痛都不过是揉进眼睛里的沙砾,她怎能被一粒沙子打败?

  露离却噗嗤一声笑了,不过她听着他的笑毫无暖意,果不其然,他回呛道:“照你这么说,你们那边的战士就不是人,不配有喜怒哀乐?痛的时候,非要说不痛,害怕的时候,非要说不怕?你是不是脑子有泡?被水淹了,到现在还没成功着陆?”

  祭留冷声道:“我从不与低等生物讲话。”

  他的话音刚落,在他脸上和脖子上的冰蛾便开始脱落,像是被他的血所反噬。

  露离笑得更加狂狷,“呵…刚才不知哪只猪在乱哼哼,真是吵死了…”

  忘川被他们两人奇怪的争吵点弄的莫名其妙,似乎这两个人一对上便都不正常,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暂时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身上的疼和痒暂时又能忍住了。

  露离低下头,看着她说道:“以后不管你是想哭,还是想笑,都别憋着,听蠢货的蠢话,那你也蠢到家了,知道了吗?”

  忘川觉得他嘴里的蠢货好像是祭留,不知是经年累月的敬畏还是信仰,她有些迟疑,对他的话抱着一种抗拒的态度。

  祭留就像是她扎根的土地,若是要她连根拔起,彻底背离他,她做不到。

  露离见她犹豫了,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昂起头直视他,“你还信他?”

  离经叛道的事情她做了不少,但她所遵从的经纬与天道,从来都是在祭留的规束下,他就是圭臬,不容置疑。

  “忘川,不要和这种低等生物交流,会扰乱你的判断。”祭留说。

  这短短的几秒钟,他脸上的冰蛾尽数掉落,他转过脸面对着她,眸子里仍是她熟悉又陌生的疏离与坚韧。

  露离忽然十分激动地指着他:“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我在和我的女人说话!”

  “她永远属于我。”祭留阴沉地眸光一闪,在他脸上浮现出柱星螅流窜的红线,他又重复了一遍同样的话。

  “哥哥,先别吵了,你快看那是什么?”弗降尘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指着那一处迸发的流动波喊道。

  在距离他们大约十几米开外的地方,斑斓的空气流波在某一点迅速坠落,仿佛被巨大的能量所吸收,那一点开始无限扩张,形成了光井,散发着五彩夺目的光。

  然后从那绚烂的光井里涌出无数只冰蛾,簇拥着冰莹的棺体缓缓上升。

  一具保存完好的人体尸身就这样呈现在他们面前。

  虽隔着厚厚的冰层,那冰棺里的人脸还清晰可辨,就像是千年化成的琥珀,瑰丽又诡异。

  冰棺里藏着的是一副女尸,容貌绝美,杏眼粉唇,远山含黛,宛如活着一样,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微笑。

  待冰棺彻底挺稳,无数只冰蛾像是抬棺人一样支撑着棺底四角。

  弗降尘突然惊叫出声:“哥哥,那是…香袖夫人!”

  冰棺折射出五彩玄光,照在忘川身上,一波奇痒刚刚褪去,又一波新的痛苦袭来,然而当冰棺的光影流连于她的周身,竟有止疼之效。

  她感觉到腰间的手在缓缓收紧,露离全身僵硬如铁,似乎看到了十分可惧的事物。

  她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指,道:“香袖是谁?”

  露离嘴角微抿,顿了片刻,才说道:“我母亲。”

  “母亲?”忘川对父母的概念很模糊,甚至可以说所有的认知只停留在字面,但看露离的神态,眼前的女人像是对他很重要。

  露离反手握住她的手,一扫眼中阴霾,缓缓地抬起头,直视着冰棺里的女人,“还记得空空死前,被附体的那个声音吗?那就是我的母亲,小尘口中的香袖夫人。是她把我生下来,然后又把我推上了花溢宫下一任宫主的位置。”

  “那…她是死了吗?”忘川不敢相信,死了的人还能保持这样一张秀丽完美的面孔,尤其是嘴角漾出的笑意,仿佛下一秒就会听到清丽的笑声似的。

  “死了。当年她被封在水冰幔层的冰蛾蛊内,成为这蛊盅内的灵祭,就是为了奉养这千万只冰蛾,以免冰蛾涌入下一地层。”露离说。

  “那这些冰蛾把冰棺抬出来,是要做什么?”弗降尘趁机问道。

  露离摇了摇头,看起来表情竟是十分痛苦,“不知道。”

  忘川想起空空临死前变换的声音,十分惊诧地问道:“可她既然死了,为什么还会在空空的身上复活发出声音?”

  “捻手语将她的怨念注入空空的身体,空空被捻手语操控,会在特定的时间说出那些话。”露离隐忍道。

  “对了,我知道是谁操纵空空的,是那个想抢你东西的女人,叫缯衣。”忘川想起缯衣临死前用过捻手语,只是她对于缯衣和弗降尘,还有弗降尘和露离之间的理不清的关系完全没有概念,就这么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

  露离一怔,像是没料到,“你说谁?”

  “缯衣,你不记得了?那个带着一群灰衣客拦住你的女人。”忘川又说了一遍。

  露离微微侧目看向一旁的弗降尘,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若有若无地牵了一下,没再继续追问,就此沉默了。

  弗降尘则默默地垂下头,像是自己犯了错一样,喃喃道:“都是为了我,对不起…”

  “你为什么说对不起?”忘川诧异地看向弗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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