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_全世界最甜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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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

  嘤嘤怪?

  闵玥被勾了鼻子,本想哼唧几声表达不满,听见许脉这么说,只好忍住不发声,心里十分委屈。

  师父欺负了我,还不准我反抗,嘤……

  将风速档调到最高,闵玥开始吹头发,许脉坐在床边擦乳液,闵玥盯了会儿,又不老实起来。

  她故意把风筒换了方向,朝向许脉,后者的长发一下子被风扬起,糊到脸上,黏在还没推开的乳液上。

  噗哧一下,闵玥笑出声。

  许脉不慌不忙地拨开发丝,清冷地瞪她一眼。“皮这一下很开心?”

  “开心!”

  师父不准我嘤,那我只好欺负回来。

  闵玥乐上眉梢,见许脉连说两句网络流行用语,便问:“师父也玩微博吗?”

  “嗯,有空会看看。”

  想关注……

  闵玥瞅着许脉,嘴皮动了动,不敢问。毕竟当代青年都在朋友圈装岁月静好,在微博放飞自我,看别人微博就跟偷窥别人日记似的。

  等了会儿,见许脉没有主动告诉自己微博账号的意图,闵玥抛砖引玉:“我也玩呢,我的微博名可好记了,‘是小明月呢’。”

  许脉嗯了一声,没别的反应。

  闵玥又在心底哼唧一声,师父真的不想告诉我呢,嘤……

  熄了灯,闵嘤嘤揣着失落的小心灵爬到上铺,干躺了半小时,倔强地睡不着。可是又不敢翻身,因为许脉就睡在下铺,怕发出的动静吵到她。

  硬生生地装咸鱼躺平晒了半天,闵玥刚有了睡意,高低床突然吱嘎一声响,又把她惊醒了。

  床单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像是有人坐起来了。闵玥探头出去,往下一看,发现许脉斜靠在床头。

  “师父,你怎么了?”

  “胃不太舒服,没事,你睡吧。”许脉的声线低沉,像在隐忍痛苦。

  闵玥立马掀开被子爬下来,拖鞋都没顾上穿,光脚走到门口开灯,然后回到许脉床前,问:“师父胃疼吗?还是胃胀?是因为吃了月饼消化不良吗?”

  高瓦数的led灯下,许脉面色有些苍白,嘴唇却红得耀眼,上面还有一排齿痕,是她忍痛时咬的。

  师父原来胃这么疼,却一声不吭地忍着。

  闵玥看在眼中,心脏酸胀得发疼。“师父不舒服要早点告诉我啊,不要自己扛着……我去帮你冲药。”

  休息室空间太小,放不下饮水机,只能去开水间接水。闵玥在睡衣外面套上白大褂,拿上许脉的水杯就往外冲。

  许脉赶紧提醒:“穿鞋。”

  闵玥闻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光着脚丫。

  着急忙慌地把拖鞋从床底下扒拉出来,闵玥快去快回,不到半分钟就举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回来了。

  上次许脉犯胃病呕吐,她在病房买了药,收在柜子里。闵玥将药找出来,撕开一包冲剂,倒进杯子里,搅开之后,放在床头的小方桌上晾着。

  “师父,水有点烫,稍微晾一下再喝。”

  见许脉皱眉捂着胃,她又问:“用热水袋敷着胃会不会舒服点?不过估计科里没有,我去问问看有没有暖宝宝。”

  许脉拦住她:“不用了,我喝热水就好。”

  夏末秋初,天气燥热得不行,空调依然全天候地运转。这种高温下,大家随身携带暖宝宝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闵玥急得直搓手,这可怎么办呢?

  搓着搓着,手心局部温度升高,闵玥灵机一动:“师父,我用手帮你暖暖吧?”

  别的姑娘都体虚,冬天手脚冰凉,得戴手套、穿厚毛线袜保暖,闵玥却遗传老爸的血热,跟个小火炉似的。

  上学的时候,夏天自习,室友都不愿意跟她坐在一起,嫌热。到了冬天,闵玥倍受欢迎,同学们争着抢着要把手塞进她衣服背后帽子下面的位置,说跟恒温电热毯似的。

  闵玥摊开手掌,期待地说:“师父你摸摸,我手心很热的。”

  她的手悬空在眼前,如一节泡在牛奶里的藕段,白嫩嫩的,似乎擦了婴儿润肤乳,若有若无地飘着奶香。

  许脉伸手握住,那只手明显比自己的体温高出一截。她的眼睛亮亮的,整个人仿佛是个小太阳,有着无穷尽的光和热。

  夜晚静悄悄,花园里的路灯都已熄灭,夏虫也隐藏了声息,只有圆月静谧地悬在幽深的夜色中。

  闵玥的目光熠熠灼灼,眼神清澈,表情真诚。

  她说:“师父,是不是很热?我帮你捂一捂胃吧。”

  许脉不适应跟人这么亲密的接触,但对着闵玥,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并不擅长与人相处,有时用词不够妥当,或者表情太过严肃,总是会伤害到别人。工作太忙,她没有精力去照顾每个人的情绪,但假如对方是闵玥,她便不由得上了心。

  不由自主地,就会对那个女孩温和一点。

  她以赤诚之心待自己,理当珍惜。

  许脉点点头,说了句好。

  闵玥往手心哈了口热气,合起手掌,快速搓热,轻轻地覆在许脉胃部。

  熨帖的热度源源不断地注入皮肤,喧腾的胃被哄得安静了一些,许脉渐渐舒展开紧皱的眉头,抬眼瞅见闵玥瑟缩着蹲在床边,便问:“冷不冷?”

  刚才披着的白大褂被脱下来挂到门后,她只穿着件单薄的短袖睡衣。空调冷气十足,扇叶将风扬至半空,冷气顺着墙壁滑下来,落在她肩背上。

  手臂在冷气的刺激下冒出一片鸡皮疙瘩,闵玥微微颤了颤,吸吸鼻子,倔强地答:“还好。”

  许脉退到床里侧,让出床边的位置。“上来吧。”

  闵玥又惊喜又犹豫,师父要和我一起睡吗?

  许脉见她不动,掀开被窝。“躺进来吧,小心吹感冒了。”

  闵玥美滋滋地脱鞋爬上床。单人床很窄,宽度不到一米,睡两个成年人会有点挤,闵玥不敢靠太近,半边身子悬空在床外面。

  许脉靠着枕头斜坐着,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里拉了一把。“当心掉下去。”

  这一拉,两人就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了。

  闵玥像根冰棒似的躺着,一动也不敢动,脸埋在许脉腰侧的枕头里装鸵鸟。

  许脉的睡衣是棉麻质地的,很薄,又透气,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闵玥的头发被空调吹得冰凉。

  怕她着凉,许脉撩起被子,将她严实地包裹起来,还压了压被角,盖住她的肩膀。

  闵玥悄悄伸手,扯住被子往上提,悄悄盖住了脑袋。

  隔着被子,她听到许脉问:“你这样还能呼吸吗?”

  也不管人家看不看得见,闵玥点点头,说:“师父你别管我,快喝药吧。”

  她感觉到许脉身子动了一下,应该是她伸手去拿水杯,然后掌心下的胃变鼓一些,隐隐透出温度,她应该喝光了药。

  夏凉被很薄,照明灯的光线从棉絮里透进来,闵玥隐约看见自己的身体泛着粉红,像煮熟的虾一样。被窝里很闷,但她不敢把头露出去,怕许脉看见她脸红了。

  自己的手一直捂在许脉的胃上,刚才她弓身去抱自己的腰时,上半身折叠,胸便挤着自己的手背,软软的,热热的,触感十分美好。

  闵玥当场羞得直冒烟,恨不得从耳朵里往外喷热气。

  她身体发烫,就更感觉许脉体温低,挨着自己的腿凉凉的,贴着很舒服。

  闵玥很害羞,不好意思跟她有肌肤接触,却贪她身上的凉意,不愿分开。纠结又躁动,体温更高了。

  许脉察觉出异常,问:“你不舒服吗?”

  闵玥怕她掀被子看自己,连忙答:“我很好!”

  她的声音中气十足,毫无困意,许脉本身也入睡困难,习惯在睡前听会儿催眠曲,便给手机插上耳机,将其中一个听筒塞进被子里。

  “要听歌吗?”

  闵玥接过来,塞进耳朵里。

  柔和轻缓的钢琴声如溪水,潺潺流淌出来。躁动的心越跳越缓,渐渐平静。呼吸变得绵长,意识悠悠飘远,闵玥的眼皮轻轻合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闵玥迷迷糊糊中感觉床动了一下,慢悠悠地睁开眼,瞧见一片耀眼的白。

  许脉站在床边,背对着自己,在换衣服。棉麻睡衣被褪下,堆在小方桌上,她双手背在身后,扣文胸的暗钩。

  她的后背比双手更加白皙,如山顶树梢上纯净的雪。她身形偏瘦,肩胛骨高高突起,仿若振翅的蝴蝶。优美的脊柱沟从蝶翼一路向下,消失在两个浅浅的腰窝间。

  闵玥看入了迷,她知道人体每一块肌肉和骨头的形状,却从来不知道,它们组合起来,竟这般美丽。

  许脉换上休闲款的长裤和上衣,套上白大褂,回身取睡衣,准备叠好放进柜子里。余光看见闵玥呆呆地望着自己,笑着说了句:“早。”

  旭日初升,暖橘色的光束从窗帘与窗户间的缝隙透进来,映照着许脉。

  她的笑,前所未有的闪耀。

  闵玥的瞳孔震了震,忘记回答。

  许脉没在意,只轻声催促道:“七点了,快起来吧。”

  许脉说完就先出去洗漱了,休息室只剩闵玥一个人。她望着上铺的床板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恍惚地反应过来,自己昨晚跟许脉同床而眠了。

  抬起右手,对着光出神。掌心似乎还残留着许脉皮肤的触感,微凉,柔润,像玉一样。

  时间不早了,得赶紧洗漱吃早饭写交**记录准备开晨会,没时间留给她反复回味,闵玥只好依依不舍地爬下床。

  许脉爱干净,闵玥整理床铺时便格外用心,拿出大学军训被教官检查内务的认真劲,努力将夏凉被叠成豆腐块,床单拉得没有丁点褶皱。

  收拾枕头的时候,闵玥看见了藏在底下的耳机线,记起昨晚睡前听的钢琴曲。

  那是一位挺出名的钢琴家的原创作品。

  大学考试周精神紧张,容易失眠,为了放松精神,她特意去听纯音乐,无意间听到了一首《樱》,觉得很喜欢,便去搜索钢琴家的名字,听完了全部作品。

  昨晚许脉给自己听的第一首曲子,就是《樱》。

  闵玥在微博上关注了这位钢琴家,知道他近期准备举行演奏会。

  没想到师父也喜欢他的曲子,如果师父有空的话,想和她一起去听音乐会呢。闵玥隐隐地期待起来。(记住本站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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