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61_重生之二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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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_61

  这个拥抱的时间并不长,一触即分。但赵远阳把霍戎当成最信任的人来对待,所以有种小鸟回巢的依恋之情。

  他闻到霍戎身上的烟草味,还有股独特的体香,听说所谓的体香其实就是荷尔蒙,他不太清楚,总之就觉得好闻。

  霍戎能很清晰地感察到他的依恋,不过一两秒时间,这个短暂的拥抱就结束了。

  赵远阳跳下床,什么也没说,就哒哒哒跑去漱口了。

  等他出来,霍戎已经不在他房间了。

  他觉得戎哥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从远阳那儿出来后,霍戎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书房。

  书房没开窗,一股很厚很浓郁的烟味弥漫着,霍戎嘴里叼着一只哈瓦那的黑色雪茄,烟雾氤氲里,看不清他的轮廓了。

  他虽然还年轻,但什么都经历过了。

  一个喜欢自己的小男孩,不新鲜,但赵远阳……霍戎轻轻皱眉,不由想到他在课本上密密麻麻写的那些名字。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灯,霍戎一晚上没出去,就坐在灯光下。

  屋顶的窗外快到天亮了,朦胧的白光从顶上透入,在深色的地板上投下块状的微弱光斑,显得那盏灯的光芒有些微不足道起来。

  书房的陈设隐约显出轮廓,霍戎这才意识到——天亮了。

  一晚上没睡,他的精神头还算好。捏了捏眉心,发觉书房里味道实在够呛,简直不能呼吸。

  平常这个时间点,他该去外面骑一圈马,再练会儿靶的。

  等他练靶完,就到了可以叫赵远阳起床的时候了。

  不过今天是周末,霍戎就放他睡个懒觉,自己也进房间去补眠。

  他和赵远阳的房间是并列着的,中间只隔了一个衣帽间。这衣帽间,说是说两人暂时共用,可是吧,已经一个季度过去了,还是在共用着的。

  他和远阳的作息习惯不同,两人很少同时出现在衣帽间,也就避免了尴尬的事发生,但偶尔,他还是会看到一些隐私的事。

  赵远阳懒,又爱干净,每天都要换衣服,里面穿的、外面穿的,全都要换新,连外套也每日一换。他衣服脱了就丢,有时候丢在床上,有时候掉地毯上,有时候就脱在衣帽间的换衣凳上。

  养尊处优惯了,什么都有人给他收拾,所以赵远阳没那些个习惯,也意识不到自己这习惯不好。而霍戎也乐得惯着他,觉得他年纪还小,小孩子就是得宠。

  下午,赵远阳在电脑上玩了几局穿越火线,就手痒想摸枪,想练靶了。

  现在没什么游戏好玩,唯一就是cf,他玩不腻。

  他一跟霍戎说自己想玩会儿射击,霍戎就带他去了自己布置的射击场。

  射击场里有一些先进的设备,主要还是为了隔音,在这里做射击练习,外面肯定是听不见声响的。

  枪这东西,一天不碰就会手生,所以霍戎是每天都练,他把赵远阳带过去,问他:“打多远的?”

  赵远阳说:“二十米吧。”

  二十米是他的极限了,超过二十米,他连靶子红点在哪都快看不清了。

  “那阳阳先等会儿。”

  赵远阳站在射击场等他,过了会儿,霍戎给他拿了装备来,在室内`射击场,需要防护耳罩。

  他给赵远阳戴上后,再帮他装好步`枪,最后给了他一把伯莱`塔美洲狮——这一把,正是家里遭小偷那晚上,赵远阳用过,然后被收缴的枪。

  其实他当时的举措,有很大的隐患,这种美军军用的伯莱`塔,一般小混混从哪里能搞来?最后势必会查到他身上来。

  但他做事向来是不顾后果的,他低头看着这把黑黝黝的枪,心里也明白,肯定是戎哥及时给他捅的篓子擦了屁股。

  霍戎在一旁给他做动作讲解:“它有十五发子弹,把弹舱滑上去并像这样锁上……”

  他动作很缓慢地给他说着步骤。

  “上膛的时候,空弹夹会掉出来,向后拉这个滑块……这时把新的推进去,然后,”他很细地教导着赵远阳,“拉这里上膛。”

  哪怕赵远阳全都知道,还是很给面子地认真听着他说。

  在霍戎这个专业人士面前,他没资格举手说我懂,我全懂!

  整个射击练习场,其实是为霍戎单独准备的。现在让赵远阳占据了,霍戎就只得在旁边看着,然后盯着他、指导他。

  赵远阳是练过的,他没让霍戎失望,准头也不错,就是姿势有点错误。

  霍戎走上前去,整个人罩着赵远阳,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手臂靠着他的手臂。

  他的手掌顺着远阳的手臂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肩膀,调整他的肩膀的高度。

  霍戎整个人贴着他,眼睛微眯,帮他调整好姿势和角度,“要像这样……不然后座力会让你韧带受损。”他靠得极近,嘴巴就贴着赵远阳的耳朵,赵远阳怕痒,就抖了下。

  “别动。”霍戎说着,重新帮他调整姿势,另一只手拥抱过去,姿态亲密地带着他的手上膛。

  扣动扳机。

  “嘭!”

  靶子停下移动,十环。

  赵远阳刚才自己打了十几发,最高就是八点五环了,十环——这还是他第一次中。

  赵远阳眉开眼笑起来。

  他脸上的笑意那么明显,霍戎也受他感染,看着他笑:“阳阳很棒。”说着,他慢慢放开了赵远阳,手从他手背上离开,胸膛也离开他的后背。

  赵远阳很谦虚地摆手,“跟哥哥你没法比。”

  大量运动后,他精神特亢奋。导致那天晚上,赵远阳做了个很不美妙的梦。

  梦里霍戎抱着他、教他练靶,可练靶就练靶吧,那手慢慢就伸他衣服里了,最后还伸他裤子里,摸了他屁股。

  最惊悚的是,tmd他居然没有拒绝!

  最后,赵远阳生生被这个噩梦给惊悚醒了。

  他起床换了件衣服,因为身上出了很多汗。他脱了内裤,接着直接把这条脏掉的内裤丢到垃圾桶里,销毁赃物。

  可赃物销毁了,那梦的细节还在脑子里回想。

  怎么会做这种梦?赵远阳忍不住拿后脑子撞墙,“咚”、“咚”、“咚”

  这么撞了会儿墙,他关于梦的记忆就慢慢褪却了。

  赵远阳舒坦了,这才对嘛。

  年底和年初交接这段时间,约莫是整个城市气温真正开始变冷的时刻。

  赵远阳连耳罩都戴上了,那种女生戴的耳罩,他也买了一个,浅灰色的、毛茸茸的。

  好多人问他是不是交女朋友了,不然怎么戴这种玩意儿。

  他就回一句:“我就喜欢你管得着吗?”

  其实耳罩也有男款,但赵远阳就喜欢毛毛的,觉得看着便暖和几个度。他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他,只要不冷就行了。

  今年的元旦节,正好碰上星期六,连带着星期五一起放假了。

  魏海给他打电话,问:“远阳跟我去跨年吗?”

  赵远阳知道,他说的的跨年,其实就是去喝酒的意思。喝酒,顺带看个跨年演唱会的直播,等散场了,一行人驱车到市郊的海边,在沙滩上放烟花。

  “人多吗?”

  “都是你认识的。”魏海说。

  “那我要先问问我哥,他同意我才去,我不能喝酒。”赵远阳现在说话,俨然一副怕家长的模样。

  “别啊,不喝酒有什么意思……”魏海啧了声,“你家教也太严了。”

  “喝酒伤肝,抽烟伤肺,总之我全都不碰了。”他言之凿凿。

  “不喝酒也成,”魏海妥协,“我给你点橙汁,但打牌总得来吧?”

  “那……”赵远阳沉吟道,“那我先问我哥,问了再给你答复。”

  “那我晚上来接你。”

  其实赵远阳知道,只要他问霍戎,对他开了口,霍戎都不会拒绝他的要求的。霍戎是个负责,又相当开明的好家长。

  果不其然,霍戎只是略微思索便同意了。

  晚上,魏海来接他。这是他第一次来远阳家里,车子开进来后,他也忍不住惊讶了秒——不知道远阳这哥哥什么来头,他也没去打听过,现在一看,果然来历不简单。

  晚上冷,赵远阳穿得特别多。霍戎一听他可能要去海滩,又给他戴了个帽子。

  冬天的海边有多冷?那刺骨的海风一吹,人会被冻僵在原地。

  “要是下车冷,你就别下车,呆在车上,不可以开车,更不能喝了酒开车。”

  霍戎边说边把他的手机铃声和振动同时打开,放回他的大衣内袋,这样手机一响,赵远阳就会第一时间感觉到。

  “我给你打电话,你必须得接,有什么事也记住第一时间给我打。”

  赵远阳嗯了好几声,没有露出一点不耐烦,“我知道了。”

  魏海坐在车上,瞠目结舌地看着赵远阳那个瞧着挺冷漠的哥哥,老妈子似的跟他一句一句的叮嘱。

  上车前,霍戎又叮嘱他那句:“阳阳,别喝来历不明的酒。”

  赵远阳信誓旦旦:“我肯定不喝酒,保证,保证不喝。”他举手发誓。

  霍戎笑起来,准备揉他的头,可赵远阳戴了帽子,霍戎的手就摸了下他的脸,说了句乖。他接着道:“来历不明的饮料也不行。”

  赵远阳眨了下眼,“好。”看起来是真的把他的话听了进去。

  “外面坏人多,我担心你。”霍戎最后说了句:“别和陌生人说话,晚上我来接你。”

  这时忍无可忍的魏海把头伸出窗外,“您别担心,我肯定会完完整整地把远阳送回家的。”

  他今天穿了皮夹克,浓眉大眼,头发上抹了点发胶,有股不良的气质,像个混混、痞子。霍戎没说什么,认真交代赵远阳:“记得给我打电话。”

  等赵远阳上了车,魏海才忍不住吐槽:“嚯,还真能说的。”

  车里有暖气,赵远阳上车就把帽子、围巾和手套挨个脱掉了,他眉梢眼角都带着暖融融的笑,“我哥哥那是关心我。”

  “又不是亲的,你咋这么得瑟?”魏海忍不住笑。

  赵远阳漫不经心道:“要是亲的,我就该乐了。”

  魏海心里好像明白他的意思,又不太明白,“远阳,为什么你家里人走了,来了个这么远的亲戚收养你?”

  “其实他也不是我亲戚,跟我没有半点血缘上的关系……哪怕一丁点都没有,”赵远阳解释着,“他……是我外公的一个熟人,但之前我也没怎么见过他。”

  由赵远阳口中说出来,霍戎扑朔迷离的身份变得更加可疑了。

  “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你也相信?我他妈还以为你跟他很熟,一口一个哥哥、哥哥……啧。”

  “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但四海,你不用担心这个,他肯定是个好人。”

  魏海想说你这种盲目的自信到底打哪来的?亲哥哥都不能相信,更别说认的干哥哥好吧?可当他眼神触到赵远阳说话时眼睛里流露出的信任,这话就退缩了。

  他靠在座椅上,皮质柔软的座椅,和他身上的皮衣相融,他忍不住地想,其实他三个哥哥,看似对他都很好,其实真正好的……可能一个都没有吧。

  对他的好,不过是看他够废物。

  赵远阳和魏海闲聊间,车子抵达目的地的酒吧。

  魏海下了车,他的皮夹克短,显得一双腿特长,更别说他穿了黑色牛仔裤,脚下蹬着同色的马丁靴。

  赵远阳就穿得很多了,他的酒红色大衣长到了膝盖。刚从车上下来,他就把围巾戴上,怀里还揣了个暖宝宝。

  围巾遮了下巴,喉结、下颌骨,通通被遮住了,头发还藏在帽子里。

  要是忽略他的身高,只看他的五官和扮相,还真是个长开的大美人。

  可赵远阳长那么高,没人会错认他的性别。

  酒吧外面听着一辆辆的车龙,还都是很不错的车,有现在比较难看见的法拉利跑车、霸道的悍马车,还有哈雷机车。

  魏海一只胳膊搭在赵远阳肩上,歪着头得意地说:“那机车是我的,好看吧?等会儿带你啊。”

  赵远阳脑子里想了下该有多冷,眉一皱,长腿迈开,摆脱他的手臂朝酒吧内部走,“我不要吹风,太冷了。”

  魏海追上他,“有头盔的!挡风的可以!”

  酒吧今晚被他们包了场,里头坐着的,都是认识的人。

  其实魏海的朋友,还真跟赵远阳八竿子打不着一起。如果说他父母没去世,现在事业还在蒸蒸日上的话,没准能混进圈子外围。

  但魏海待赵远阳特好,把所有朋友都介绍给他,说:“谁要是欺负你,我就带人干他娘的。”

  霍戎也是这种人,但霍戎从不跟赵远阳说,自己做了什么,只会默默地帮他摆平所有事端。

  在赵远阳心里盘算着他要先把周淳这样、再那样,烤了炸了最后再煎了的时候,霍戎就先出手把赵远阳占据控股股份的东方地产公司搞破产了,迫使周淳卖出股份,和公司脱离关系。

  周淳拿了钱又借款准备东山再起,这时再给他致命一击。

  ——这种作风,简直就是把人从绝望里捞出来,再把人推回绝望,如此反复,堪称报复的范本。

  相比起来,赵远阳心里折腾的那些个小算计,一点儿都不算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重来一次,赵远阳要是得知霍戎把公司搞到破产,一定会跟他势不两立。

  以他的脑子,根本想不到霍戎的做法其实是在帮他。

  改造成商务类型的酒吧,可内里氛围还是乌烟瘴气的,主要就是由于那盘绕在上空的烟雾,以及压制住钢琴声的打牌声。

  而且酒吧里的大电视屏幕上还在直播着某电视台的跨年演唱会,某台湾来的歌星正在唱歌。

  “远阳,你是想打桥牌、还是□□?斗地主?”

  赵远阳想了想,选了一个:“斗地主。”他很久都没有娱乐了,学习占据了他的大脑,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吵闹的人声,反倒让他神经安静下来。

  “成,那就斗地主。”这时,魏海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是陈雪庭。

  他看着手机一会儿,还是接了。

  他走到一边去,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走。

  有个不认识的人过来给赵远阳倒酒,盯着他的脸看,“弟弟还在读高中?还是上大学啦?”

  朋友唤朋友,一起跨年,所以就多了些赵远阳不认识的人。

  他的长相很容易招惹是非,魏海人一走,就立马来了苍蝇。

  赵远阳脾气不好,有段时间他神经敏感,一有男的上来搭讪,过分点的他直接就上手揍人,丝毫不留情面。

  “我给你调鸡尾酒吧,你喜欢喝什么样的?喜欢什么颜色的?”

  赵远阳目露厌恶,很干脆地表达出自己没那个倾向,语气含着冷意道:“谢谢,我不喝酒。”

  这个人约莫是薛问叫来的朋友的朋友,不识趣,还是盯着赵远阳看的,眼神里带着贪婪,语言也是愈发放肆,“你皮肤真白。”

  他声音不大,旁边又没有别人,所以也就没人发现,他的手还想勾赵远阳的肩膀,抬了起来。

  赵远阳这下忍不了了,也不管这是不是会得罪人,手一把拧过他不□□分的手臂,扭了几圈反缴着,那人疼得面色发青,哎哟地叫。

  “再盯着我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他语气森冷地威胁着,透出极度的冷意。

  “我`操,哪里来的小子……”他话还没说完,就让人捏住了脖子,把他从卡座拖了出去,像拖动一条死狗般。他还没看清是谁动的手,一条腿就狠狠地踹过来,踹他胸口,把他踹翻了。

  黑色的马丁靴踹完胸口不算完,又踹他下巴,当场脱臼不说,鼻血横流。

  动静太大,打牌的、喝酒的、行酒令的,全都停下了,望向这边。

  跨年演唱会还在唱歌,酒吧里的钢琴师还在弹琴。

  魏海踩着人脖子,脸色黑得阴沉,“谁带来的,自己领出去。”

  有人张了张嘴,没说话。

  魏海见无人认领,叫了酒吧安保的打手,“丢垃圾场去。”

  赵远阳还是坐在原位,脸上冷若冰霜。

  魏海倒了杯橙汁给他,坐他旁边,语气很温和:“远阳,咱不打牌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成不?”

  发生了这么不愉快的事,换他是赵远阳,早没心思打牌了。

  不过赵远阳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了,虽然挖人眼珠……他还真没做过,顶多威胁,但卸人手臂,掏枪顶着别人的下颌威胁,这种事他还是做过的。

  要是魏海没过来,说不定他真把人眼睛给挖出来了。

  他非常讨厌有人用那种眼神看他,而有时候,他也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他虽然心里不爽,可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拉着魏海就离场了吧。所以他只是笑笑,喝了口橙汁,把一盒崭新的扑克拆了封,“叫薛问过来斗地主吧。”

  魏海还在跟他道歉:“是我不对,我不该走的,谁知道有这种人混了进来。”

  薛问想着人多热闹,于是准许人带朋友过来。

  “别跟我道歉,我像是需要人保护的样子吗?”他瞥了魏海一眼,拿着扑克开始洗,洗牌手法挺专业,花哨,看着漂亮。

  魏海认真地看着他,看他果真是没事儿的样子,就松了口气。

  此时,酒吧后街的垃圾场里,爬了个人出来。这人刚出来,就让人给敲晕,装进了麻袋。

  打了两局斗地主,赵远阳都赢了,看得出都在让他。

  这时他发现酒吧里清静了许多,人也少了许多,如同被清了场。他大致望了一眼,发现几乎都是认得的面孔,也就是说,不认识的人全部都被请走了。

  又玩了一局斗地主,魏海手机又响了,在桌上嗡嗡嗡的。

  他接了电话,没走开,直接跟电话里说:“你到门口了?那直接进来……放心,不是什么不好的地方,我朋友开的。”

  薛问看他一眼,丢了个红桃三,“女朋友啊?”

  魏海平静地嗯了声。

  “第一次啊,行啊,这次看来不是玩啊。”薛问露齿笑,“可喜可贺,我得给你哥说说这个好消息。”

  魏海皱眉,“你烦不烦?”

  说话的时候,陈雪庭进来了,大冬天的,她穿得挺少,粉红色裙子,还露了小腿。

  这样的好学生,从没来过酒吧,一坐下就问:“这是酒吧还是咖啡厅啊,怎么还有人弹钢琴?”

  旁边的薛问得意地甩了对王炸,笑着说:“这叫商务酒吧,和别的不一样。”

  魏海瞥了眼那两张大王小王,又瞪了眼薛问。

  不是叫你别出别出,要出也必须拆了出,怎么这么智障!

  眼看着赵远阳要输了,他没好气地丢了牌:“不打了,我去上洗手间。”

  扰乱了牌局,桌上就没个输赢。

  赵远阳是最大赢家。

  魏海一走,他胸口处就有个东西开始振动——是霍戎走前放在他外套内袋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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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见~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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