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章 师尊,疼!_师尊他以身侍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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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3 章 师尊,疼!

  私下无人时的亲昵是一种趣味,众目睽睽之下的偷欢又是另一种刺激。

  天色又暗,那对师徒在做什么,这边的小弟子们根本看不清,况且他们年纪小,心思活络,对禁制的好奇很重,讨论地很热闹。

  距离不远不近,但苏夜五感清明,他们讨论的话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云师兄,这上古禁制果真玄妙,都被魔兽撕裂成那样了,还依旧牢固的很。”

  “传言,上古禁制是万年前的创世大神,为了帮助人类抵御妖魔侵袭而设下的,自然强悍。”云寄回道。

  那提问的小弟子闻言,双眼亮了起来,手持笔,纷纷记录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不过一会儿,他又有些疑惑。

  “这样牢固的禁制,怎么会被撕裂了呢?裂的还不止一处,修补起来,是不是很难啊?”

  云寄是这群小弟子中,见识最多的,仙门开会的时候,他也能偶尔上前递个书信,帮个忙什么的,虽不及首席弟子云淡的名望,却也是刻苦修行的典范了,此次的行程中,被这十几个小弟子当作主心骨。

  他觉得有些内容没必要避讳,便道:“仙门长老们在开会的时候,我也听到一些,说是上古禁制在两百年前被昆仑魔君开启过一次,放出了好些妖魔,自从魔君身死魂灭后,辰巳仙尊将遗留在昆仑的妖魔就地封印了。”

  “啊?”

  那攥着本子的小弟子有些惶恐,紧张道:“只有辰巳仙尊能封印妖魔吗?可是……可是他不是已经……”

  世上再无辰巳仙尊,谁人还能护住九州?

  想着,那弟子还是没说出口,毕竟这件事几乎已经成为修仙界的禁忌了。

  云寄安慰道:“师弟莫怕,如今我师祖已经出山了,他当年可是和辰巳仙尊一同大战魔君的人,他一定可以封印禁制的!”

  闻言,那小弟子吐出一口气,还未松懈,又想起什么,紧张起来。

  “可如果,两百年前,上古禁制是被魔君撕开的,那如今……”

  他颤抖着,不敢再说下去,可众人都知道他想说什么,并且他们也在往这方面猜测,一时间,惶恐蔓延开来。

  华山之巅的夜风很凉,篝火显得不那么温暖了,悬崖峭壁上还蛰伏着随时能冲上来生啖众人的魔兽。

  这些小弟子,一个个都是身处和平时代里,娇生惯养大的,哪里遇到过这些事啊,越想越觉得恐惧,越想越浑身发抖。

  隔着两簇篝火,苏夜只静静听着,没有说话,他垂着头,借着半边面具遮挡,又有些碎发落下,掩饰着心中的五味杂陈,却早已攥指成拳,浑身都在颤抖,却又在努力平息躁动,呼吸也有些急促了。

  忽然,一只纤长的手盖在他的拳头上,触感微凉,又似暖汤煨人心。

  “别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我知道,你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恶魔吗?

  苏夜心中苦笑,别人强加给他的罪名,他不会承认,可他自己犯下过的罪孽,他也不屑推诿。

  苏夜抬头望了一眼正在散发淡淡金色灵力的禁制。

  他又不是什么无师自通的天才,怎么可能看一眼就会修补禁制呢?

  那是源于前世的记忆……

  他曾经真的亲手撕开过上古禁制,任由妖魔盘旋在昆仑八十一城,将好好的朝圣地变成了鬼沼魔窟。

  他曾经真的双手沾染鲜血,一个妄图放下屠刀,回头是岸的杀人恶魔,会被人接受吗?

  眼前的那些小弟子看起来很陌生,但说不定他们的祖父辈曾经死在他的手下,他们若是知道了,会不会也对他心怀怨恨?

  自以为根本不在意世人眼光,自以为内心足够坚硬,却原来,也是在乎的……

  “不要回头看,路,要往前走。”

  即使不远处,还有人时不时往这瞟一眼,白若一也还是伸出手,温柔地轻抚着苏夜的头发,又让他躺下,头枕着自己的膝盖。

  “睡一会儿吧,我守着你。”

  鼻尖嗅着白若一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冷香,莫名让他放松,今日他也确实太累了,不过一会儿,呼吸渐渐绵长,但双手还是死死地环着白若一的腰,好像生怕自己一觉睡醒,怀中的人却不见了。

  白若一垂眸,刚刚苏夜的躁郁已经有被五阴炽盛影响的趋势了,他撒了些安神粉,才让苏夜稍微放松下来。

  或许是过于安静,氛围更加恐怖,仙门弟子们时不时瞥一眼不远处的那两人,若是没有那两人,他们都不知道能不能抵御妖魔,存活下去。

  天还没黑的时候,他们好像听那白衣的仙君说……他们是师徒?

  噼啪燃烧的暖黄篝火后,黑衣仙君安安静静侧躺在白衣仙君的腿上,而那白衣仙君垂头看着他,抚摸着他的头发。

  云寄抿了抿唇,他实在没见过关系这样好的师徒,觉得有些奇怪,又有些……羡慕?

  一旦寂静下来,崖壁上攀爬着的魔兽嘶吼和磨牙的声音,更加清晰恐怖了。

  他们努力找着话题打破寂静。

  开始还在闲聊,讨论生活琐事,和各个仙门的现状,然后不知怎么的,话题忽然就转移到妖魔和禁制上了。

  并且着重讨论的还是当年的昆仑魔君,他们没有见过,又好奇,平时门派里管的又严,禁止议论,这一下没有长辈管束,恨不得将所有疑惑全部倾吐出来。

  “我听我师尊说,当年的魔君可能重生了。”

  白若一闻言,一愣,他下意识地去看苏夜,还好睡的很熟,但即使睡着了,也依旧是眉头紧蹙,好似有化不开的心事。

  “这可不能乱说!”有人驳斥,“都死了两百多年的人了,怎么可能……”

  “我才没有胡说,我师尊当时就在现场,长老们开会时说的,你们想啊,这么多年来,禁制就算偶有破裂,也不过是小创伤,这么多禁制同时出问题,那还能说明什么?也只有当年的昆仑魔君才有这样的能力撕碎禁制。”

  “况且,天澜的上官城主,还亲自拿出了半本《拜斗重生术》的残卷,确实有这样让人起死回生的禁术。”

  “而且啊,我听说云老祖出关,也是为了寻找重生的魔君,要趁他强大之前,将恶魔扼杀在摇篮。”

  “了尘大师都圆寂了,这世上恐怕也就云老祖能认出魔君了。”

  隔着帷帽,白若一的眉头皱地更厉害了,浑身散发着冷冽的寒气。

  种种传言,绝对不会是巧合……

  “啊,怎么有些冷?”

  “山上寒凉,正常,谁让你不多穿点再出门?要风度不要温度,冻死你算了。”

  “……你,你说话说的,怎么这么难听!”

  那弟子被调侃地面红耳赤,又被哄堂大笑的众人围着取笑,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

  但又有人问了一句话,空气忽然一片静默。

  “从没听说过,人死后还能重生的,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当年啊,辰巳仙尊就压根没有斩杀魔君……”

  “这些妖魔,会不会是还没死的魔君安排来杀我们的?”一个弟子天真地,颤抖着说。

  这个猜测足以让人毛骨悚然,他们挤地更靠近些,生怕那传闻中暴虐冷血的嗜杀魔君忽然从天而降,撕开獠牙,将他们拆吃入腹。

  “总有人这样,明明很普通,普通到不值一提,却总觉得自己会被盯上。”

  青年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伴着嗤笑和戏谑,然后眼眸缓缓掀开一些。

  白若一一惊,他竟没睡着,那刚刚那些话……

  “我都听见了。”苏夜淡淡道,声音在努力控制下显得很冷静。

  “我当年杀人的时候,也是这般不挑的吗?”纤长睫毛下,青年微微露出的眼眸闪过一抹红色的血丝。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配死在我手上?”

  白若一不知道,在那些话语的刺激之下,苏夜到底又记起了些什么,或者说有没有被五阴炽盛影响……

  “他们可以说我,可以骂我,可以唾弃我,但不该说你。”

  “毕竟……你为了保护他们,曾经……是真的,亲手杀了我。”

  苏夜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平稳,但敛在睫毛下,眼眸中的神色,让白若一心中一窒。

  腰间牢牢锁着的手,忽然松开,白若一浑身一怔,他慌忙地抓住苏夜的手,又重新按着放回自己的腰上。

  攥着苏夜的手腕,白若一捏的很紧。

  “别去想了,别想了……”

  青年将原本埋在白若一腿上的脸,露了出来,他咧开了一个笑容,靥上的梨涡绽了出来,可是,借着篝火,白若一分明看见他脸颊上滚淌下来的晶莹。

  苏夜的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将衣襟拽了下来,结实的胸膛在不断起伏着,心脏的位置上,赫然是一块菱形的疤痕。

  前世的那一剑伤到了魂灵,即使重生,疤痕也永生不灭地跟着他。

  “师尊,你看,证据都在呢……”

  白若一以为苏夜是在委屈,是不甘……他心疼地厉害,可却不知怎么出言安慰,就在这时,小徒弟却说:

  “你真的为了他们杀了我,他们不该那么说你的。”

  那粗粝的疤痕落在苏夜胸口,白若一却觉得自己的心脏也疼地厉害,他俯身,轻轻吻在苏夜胸前的疤痕上。

  “所以……”

  白若一竟主动吻他,尽管不带情·欲,但还是刺激太大了,他有些缺氧,却还是咬牙把话说完。

  “所以,师尊答应我,去将那证据毁了,毁了神魔井的尸体,好不好?”

  白若一一愣,唇瓣立马离开,他面上愠怒,气地发抖,抬手一推,就将苏夜掀翻在地。

  苏夜在地上打了个滚,他险些落入篝火中,幸亏反应快,但还是被火舌舔到了发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糊味。

  他狼狈起身,着急忙慌地拍灭了发尾的火焰,颇有些委屈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又讨好似的偎到白若一膝盖边,小心翼翼地将下巴枕在白若一膝盖上。

  尝试着,试探着,瞪着一双乌溜溜,似犬类幼崽般水汪的眼珠子,讨好地看着白若一。

  “师尊,别生气了嘛……”

  “…………”

  一时间,白若一真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收了个徒弟,还是养了只顽劣不堪的灵宠。

  “……刚刚有没有被烧到?”

  苏夜猛地点头:“疼!摔的可疼……嗯?烧?有的有的,头发都烧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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