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 【悯苍】劫囚_师尊他以身侍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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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9 章 【悯苍】劫囚

  莲池那处的光景不堪入目!

  衣裳凌乱了一岸,粗重的喘息伴随着水渍渍,汗津津的撞击声。

  高大身躯的男人,衣冠几乎完好地穿戴着,而被他覆在身下的人露出半边光洁赤·裸的肩膀,遍布暧昧的痕迹,眸泛水光,眼尾飞红,苍白的脸上尽是屈辱和隐忍。

  若说只听见声音,莫仙主还能以为是荒淫无道的魔君正在强迫某个妖姬或是男宠,但那张原本清绝寡欲的脸,泛着他从未见过的红晕出现在视野中时,莫仙主惊地浑身发抖,懵大过讶,像是撞破了不为人道的秘辛,下一刻就会被灭口的那种。

  果不其然,他听见男人沙哑着喉咙,溢出森然的话。

  “谁看见了,我便剜了他的双眼,再杀了他……”

  莫仙主将呼之欲出的惊讶哽在喉咙里,恨不得拔腿就跑,又怕脚步声被发现,此刻只恨自己呼吸的声音和心跳都动静太大,他若只是一株木头就好了。

  但终究,入魔后的魔君神识强大,感知覆盖了整个神殿,被发现时,他已经走不掉了。

  魔君只瞥了他一眼,那是看死人的目光。

  并未在意他,反而继续着,被压着的人也发现了,羞耻着,赧然着,慌忙要去推魔君,却被攥住双手,死死擒住,更加迅猛激烈。

  莫仙主自然不敢明目张胆去看这场荒唐的,有悖伦常的画面,腿脚像是被什么禁锢在原地,根本逃不开,他紧闭双目,可阵阵声音,还是一浪一浪灌入他耳中。

  不知过了多久,才平息。

  莫仙主浑身凉透,他能感觉到魔君扫来的阴鸷目光。

  “……不要,别杀他……”

  莫仙主一惊,那沙哑虚弱的声音,他自然知道是谁的。

  白若一在替他求情……

  “他看见了,若是传出去,辰巳仙尊,你的好名声还要不要了?”魔君并不恼怒,喑哑的声音带着戏谑和说不清的暧昧意味。

  白若一的好名声从像个新妇一样被抬入魔窟开始,从被迫雌伏在苏夜身下开始,就已经没了,传不传出去只是早晚的问题。

  白若一羞于蜚语,却也心知,他没有被冤枉,他确实被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好徒儿亲手玷污了。

  一个人知道就要杀人灭口,那若是天下人知道了呢?也要毁灭全天下吗?

  白若一捏紧了苏夜搭在他身上的鹤氅,勉强遮挡那些暧昧的痕迹,只垂着依旧泛红的眼睑。

  “放过他吧……”

  “呵……”

  苏夜忽然发出一阵怪笑,像是闷在喉咙里,森然煞气倏忽溢出,他龇开森然的犬牙,瞧着双眸紧闭,不敢睁眼的莫仙主。

  忽然觉得这个给他点过无数次鸳鸯谱的人,看到他和师尊一同做着那样的事情,心中该惊讶成什么样啊?

  若不是亲眼所见,至死也不会信吧?

  要是这样一个人,来亲眼见证他和他师尊的恩爱,好像也不错……

  心里这样想的,口中却说:“那本君就给你一个面子,放过他……师尊又要拿什么来谢本君呢?”

  舌尖扬起,舔着森森白牙,眸中欲望乍现,眼底泛过一抹暗红。

  “今日再做几次吧。”

  “…………”白若一气急,恼极了,羞愧难当,只狠狠咬着下唇,不搭腔。

  “……啊,好吧,那就再来一次。”

  魔君对他师尊的耐心,总比对其他人要好些,语调中泛着点点宠溺的意味。

  不等回答,高大的身躯俯下,将白若一笼罩住,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白若一浑身都僵硬住了,腰腿不安地颤抖着,疼地要命,屈辱更甚。

  他原以为苏夜又要荒唐地,当着外人的面,在幕天席地的环境下,不知羞耻地折磨他,可没等他反应,却身子一轻,落入坚实的胸膛中,被抱着带去了暖室。

  他终究……还是会给他一些颜面的。

  苏夜记得,他吩咐人将莫仙主留在了昆仑,等到白若一能够接受他的那一天,不再恨他的那一天,他就不做什么魔君了,他只想醉死温柔乡。

  到时候,让那个曾经一直催他结道侣的莫仙主亲眼见证他们的良缘缔结。

  苏夜满脑子都是白若一,场场欢·爱都清晰地要命。

  他没什么野心,既不想称王称霸,也不想让九州匍匐在他脚下,他只想守着这个占据他整片心脏的男人,一生一世,永生永世。

  所以……他当年为何要入魔?为何要搅地整个九州腥风血雨?

  苏夜不知,他想不起来。

  至于莫仙主,被囚在昆仑后,他好像忘记了这个人,哪里还知道这人后来发生了什么?

  耳边炸开的是云老祖字字泣血的控诉,苏夜不想稀里糊涂认下这桩罪,又不敢笃定自己是否真的那样做过。

  矛盾纠结着,最终,他沉默了。

  不过,于他而言,多一桩罪少一桩罪又有什么分别?

  “我确实罪无可恕,但这一切和白若一没有关系,他不知道我是重生的,他被我骗了,神魔井下的尸首是我藏在那里的。”

  苏夜这话漏洞百出,但他已经不能冷静思考了,脑中全是要将白若一撇干净的念头。

  庆幸的是,他们尽管会揣测,会臆想,但白若一这么多年所作所为都被看在眼里,他们不至于无脑到凭空捏造的地步,更何况,白若一修为深不可测,他们就算觉得白若一别有用心,也不敢贸然捅破窗户纸。

  苏夜这尊大魔在这儿,且修为不复当初,从一个阴鸷凶悍的杀人魔头沦落成了一个浑身枷锁,人人可欺的丧家犬。

  让他们兴奋不已。

  罪未陈完,可云老祖怎么也没办法从苏夜口中得到一个亲口承认。

  最终,还是雪朗提醒了云老祖,才堪堪敛去冲动。

  地心火散发着冷冽的蓝焰,雪朗戴着特制的手套,捧着那团焰火,抛进了漆黑的棺木中。

  魔君的尸首躺地安详平静,熊熊烈焰燎上了镌绣着银色符文的黑袍衣角,渐渐地灼上腿脚和四肢。

  尸体是感觉不到疼痛的,按理说,苏夜重生后,前尘的尸首就算化成了泥,都同他没有关系,可雪朗弄来的地心火能灼一切世间不可能之物。

  火焰窜上,一点点灼烧尸首,疼痛感自脚踝和小腿袭来。

  苏夜身边分明没有明火,可他却感到了火烧火燎般的疼痛,他双眼死死地顶着那具正在被火焰一点点吞噬的尸首,鬓边额角尽是汗水,疼痛着,隐忍着,唇色泛白。

  可他那漆黑如渊的眼底却是病态的神情,火舌倒影在眸中,染上兴奋。

  他甚至想为这场烈焰焚烧叫好!

  烧吧!烧干净了,就解脱了……师尊就解脱了!

  腾腾烈焰焚在魔君尸首上,发出哔啵声,苏夜身上没有新添的伤,可他的识海和魂灵都在经历着灼烧的疼痛。

  那地心火烧地很慢,一点点一寸寸,从脚踝烧到了大腿,苏夜便咬着牙,不吭一声地忍着。

  所有人都在等,在等苏夜喊疼,在等确凿的证据,等那尸首焚烧殆尽,也等苏夜魂灵击溃,彻底毁灭,消弭天际。

  “表弟……”

  不知是哪儿发出的一声凄厉,不忍的喊声,声音可怖。

  目光已经模糊,苏夜强撑着,放眼逡巡,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一个身穿黑氅,兜帽遮面的身影,只消一眼,他便认出这是钟续。

  在场的众人自然也不例外,他们打量着,议论着,怀疑钟续是来劫囚的,但转念一想,刚刚做老子的才亲口承认苏夜的身份,这才多会儿啊,做儿子的就来拆台?

  他们摸不清钟续的动机,或许只是来凑热闹的呢?

  但那黑袍裹地严严实实的高大身影,一步步蹒跚着走向审判台的时候,他们终于开始警惕了。

  意识混乱,前世今生交错踟蹰,破碎的记忆中,苏夜终于想起来,此刻的钟续不该出现在这里!

  那些修士视魔为洪水猛兽,根本不管你是否良善,是否不曾沾染鲜血。

  是魔——该死。

  苏夜慌了,他想开口让钟续走开,别来管他,他救不了他,只会白白赔上自己的名声和性命。

  钟续自小便聪颖,是天之骄子,是钟家的未来,他还要等着叶上珠回来……

  不可以,不可以的……

  苏夜颤着双唇,也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细碎的闷哼溢出口中,他只能竭力摇着头。

  来不及了,火焰窜上胸膛的时候,钟续已经掣出一把寒光凛冽的剑,他周围的人像是被吓了一跳,纷纷躲开,终于笃定这人是来劫囚的!

  周围的修士乌泱泱一大片,他们召唤出法器,义正言辞道:“钟少主这是要劫囚吗?”

  “苏夜是魔君,罪不可赦,你若是走出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他们在给钟续回头的机会。

  可钟续充耳不闻,他手腕转动,剑芒硕寒,嘶哑如粗粝树皮摩挲的声音响起。

  “那就……一起万劫不复吧。”

  众人这才听出端倪,二十来岁的青年何至于拥有这样沙哑可怖的嗓音,他们开始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钟续。

  有的人妄图通过那裹地严严实实的黑氅去瞧钟续的面容。

  “续儿……续儿!你回来!你别冲动!”

  钟续只瞥眼瞧了人群之外喊他的钟毓秀,整个人依旧巍然不动,继续朝着审判台走去。

  钟毓秀慌了神,苍老的面容更加凄凄,弯曲的背脊更加佝偻,他奋力拨开挡在眼前的修士,那些人也不让,他怎么都走不过去,怎么都阻止不了。

  倏然腾起,钟续越过大片的,警惕他的修士,直朝着审判台飞去,凛冽的风吹落了他的兜帽……

  一切都完了……

  钟毓秀呆楞在当场,周遭一片唏嘘。

  他们看见原本该清俊的青年,此刻半边脸上攀爬着都是可怖的,丑陋的,犹如毒蛇般的墨色纹路,从额角延伸至脖颈,又掩入衣襟。

  不知是谁大喊了声:“那是魔息!他……他入魔了!”

  他们恍然大悟,从震惊中清醒,再瞧,钟续以极快的身法越过阻拦的修士,正掣着剑毫无章法地劈砍着茧状的囚笼。

  苏夜疼地几乎快晕厥过去,被阵阵刀剑劈砍的轰鸣声唤醒。

  瞧见钟续那张魔化的脸已经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终究是慌乱了,他竭力摇头,求钟续快离开。

  整个九州大陆实力强悍的修士都在这,云老祖这样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也在,更何况,那个操控一切的幕后之人连个尾巴都没露出来,实在是太危险了!

  钟续就像是根本没看见他的反应,目光含着悲切,他瞧见苏夜浑身伤得体无完肤,恍惚间想起上次苏夜被悯苍审判的时候,也是那般不知生死,那时的钟续去的太晚了,他根本来不及改变什么。

  无力感让他几乎崩溃。

  可这一次不一样,他至少可以有所作为。

  每一剑下去,劈在坚固的困笼上,都震地虎口生疼,那些锁链和牢笼却分毫未损,他像个发了疯的猛兽,喉咙溢出可怖的嘶吼,浑身卯足了劲倔强着。

  慌乱声,斥责声,诧异声,苏夜都听得不真切了,他什么也看不见,被太阳晒得焦裂的双唇轻抿着,刺目的阳光被钟续的身躯笼罩着,投下一片阴影。

  苏夜想喊一声“哥……”

  可他没有力气开口,翕动的双唇开合着,无声吐出。

  意识模糊中,一滴粘腻落下,滚在眉心,又落进卷曲的睫毛上,最后渗入眼里,鼻尖嗅到血腥味,苏夜再抬眸的时候,眼前像是被朦了一层薄薄的红雾。

  “……我会救你出去,会救……”

  钟续垂眸看着他,唇角漾起一抹苦地要命的笑。

  他嘴角一咧开,口腔里的血液就喷涌出来,溅了苏夜满身满脸。

  他扔掉了手中的剑,凝聚着魔息和灵力的手掌,覆盖在茧形的困笼上,困笼受了魔息和魔血的侵染,竟变得有些透明,可也只是稍有薄弱罢了。

  钟续耗尽了体内的灵力和魔息,也未能彻底融开困笼,他近乎绝望。

  “……对不起……我……”我尽力了。

  苏夜仰头,看着挡在他身前的高大身影轰然倒下,眼前的阴影彻底散去,刺目的阳光几乎灼瞎苏夜的双眼,他眸中漾散的是五光十色的天地,声音变得渺远。

  “哥……”

  他没敢低头,试探着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他。

  将审判台团团围住的修士还距离地很远,他们目光愤愤,近乎一半的人手中空无一物。

  他们的佩剑却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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