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师尊闭关_师尊他以身侍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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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师尊闭关

  男人一把扣住他的腰,在他快要被水呛死的时候吻住了他,两唇相贴,度了些气息过去,他才不至于呼吸不过来,可白若一不愿这般像菟丝子一样缠绕着他,祈求他施舍点气息救他的命。

  白若一使劲地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地愈发紧,那人恨不得掐断他的腰。

  唇齿交缠,苏夜吻地他喘不过气,他狠狠在苏夜舌尖上咬了一口,苏夜吃痛停顿一刻,眸中神色愈发狠戾,缠着些愠怒,使劲咬住他的唇瓣,然后舌尖侵·入,狠狠掠夺着口腔里每一寸土地。

  他被禁锢着,被掠夺着,被欺辱着……

  什么时候他和他之间竟然变成了这样?没有了哪怕一丁点挽回的余地……

  梦不知何时清醒的,是谁唤醒了他?

  或许是早已经凉透了的洗澡水。

  又或许是门外少年焦急的连声敲门呼唤。

  白若一觉得疲乏极了,忍着被凉水浸泡的冰寒,也忍住了对梦中那个和少年人一模一样面孔的人造就的恐惧,用那略微有些沙哑的喉咙发出声音。

  “何事?”

  门外少年焦急道:“师尊,水凉了吗?刚刚叫你,你都没出声,我怕……”怕你又晕了过去……

  少年人完全不同于梦中那个苏夜的关怀语气将白若一唤回了现实。

  一切还未发生。

  一切都是全新的开始……

  “……没事。”

  昨夜泡了半宿的凉水,饶是修为强悍,即便伤寒快好的辰巳仙尊还是不免又病了,只是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但加上身上常年畏寒的沉疴痼疾,辰巳仙尊他饶是再不情愿也还是被苏夜安排在马车里,安安稳稳煨着汤婆子裹着斗篷。

  看起来既憋屈又狼狈,再加上昨夜那个莫名其妙的梦,白若一一路上都对苏夜没什么好脸色。

  直到快到了涿光山山脚下,白若一在苏夜的照顾下已然好的差不多了,于是说自己还有事情先回去,喝令苏夜自己回去,三日后再搬来云栖竹径。

  白若一没有乘坐林寒涧的小舟,而是祭出白莲直接飞御而去。好家伙,要不是他一只胳膊无力垂下,另一只手捂住自己肩头,苏夜就真信了他已经伤势痊愈了的鬼话。

  苏夜差不多都已经习惯了白若一的喜怒无常,于是也没介意,便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躺在船夫的小舟上小憩着。

  船夫大爷是个话唠子,没人跟他说话,他就哼哼唧唧唱着苏夜懒得听的曲子。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将奈公何?”

  反反复复这大爷不知唱了多少遍,唱得苏夜心烦便开口道:“船家,你这唱词哪儿学的啊?”

  船夫爽朗一笑道:“怎么样?小公子,这曲子不错吧?”

  “不错个鬼!你一个船家常年脚不沾地的,唱这种歌不太好吧?”

  船夫疑惑:“这话怎么说?”

  “叫你不要过河啊不要过河,你非要过河,你河没过成淹死了,我能拿你怎么办呢?船家你唱这个也不嫌晦气,就不怕行舟路上翻了船啊。”

  “晦气算个球,我这也就唱唱罢了,有些人可就真的在干这种傻事,还说什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小公子,你说是不是傻的可笑?”

  苏夜虽说算半个文盲,但这简单的意思还是听得出来,心想这世上还真有人明明知道不该去做的事情还去做吗?那可真算是傻的可笑。

  于是一边沉思一边低声附和一句:“是挺傻的。”

  回到涿光山的第三日,苏夜按照他师尊的吩咐收拾了日常用具搬去了云栖竹径。

  他在门扉前叩了几次门都没有人回应,好在院内并未设下禁制,他便推扉而入。

  之前来过几次,诺大的院子里有三处寝殿,主殿叫栖云殿是白若一的寝居,东侧和西侧空出来的偏殿没人居住,苏夜便轻车熟路地把一应物品搬进了倦云殿,那个每天太阳最初升起的方位。

  这云栖竹径如今只有他们师徒二人,往后的岁月他都将常驻此处。

  他原以为白若一在休息,便没有打扰。直到晚饭时间,他端着几样精致的点心敲响了栖云殿的门,谁料这门一敲就自己开了条缝,原是并未锁。

  苏夜走进去,将托盘上的点心一一放在桌上,便瞧见了压在茶盘下的纸条:闭关几日,自便既可。

  这纸条留地跟白若一一个性子,话少,言简意骇,不愿意多说一句废话,多少有些无趣,不过也是,他师尊可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修仙者了,按照凡人的年纪都能当他祖宗了,什么没见识过,正常正常。

  他当日留宿在倦云殿,晚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想找人聊聊天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学思院中了,也没有大表哥和他日常睡前互怼,不禁感到有些寂寞。

  他才搬来一日就觉得孤寂的要命,那白若一几百年来都这样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他真是个无欲无求的神仙吗?身边何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除了潭水里那几尾鱼整个云栖竹径连个活物都没有。

  夜色愈发浓沉,月色愈发明亮,始终没睡着的苏夜准备半夜摸进栖云殿看看白若一回来了没。

  既然师尊说了自便,那意思就是做什么都行吧?

  白若一的房间跟他本尊一样冷淡,白若一话不多,他屋子里的东西也少;白若一不喜热闹偏爱素色,他屋子里也就除了必备的几样家具其他什么也没有。唯一可以说还算有几分情调的就只有床上悬挂垂下的纱幔了,有风吹进它便悠悠飘荡几下。

  这寝居苏夜之前是来过的,就连那张床他也是睡过一宿的,只可惜代价有些惨重,整整关了三日禁闭!

  他只想离那张床远些!

  于是在转悠到修竹云屏后发现了整整一面墙的书架,藏书不计其数,苏夜看到书就头疼,自然不会闲来无事去看书,满脑子都是离这酸腐之气远点,再远点。

  看来栖云殿中真没什么苏夜感兴趣的东西,他觉得还不如回去睡觉呢。

  但今夜也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觉得睡不着,要不然也不会逛到这儿来。

  苏夜随意瞟了几眼书架上的书。

  没有什么是他感兴趣的,他唯一爱看的书就是话本,白若一这种人肯定不会收藏话本这种东西。

  要是被白若一瞧见苏夜在看话本,那他师尊定会恶狠狠地痛斥他。

  看的都是些什么没营养的东西?不学无术!

  哎哎哎,他回去后定要将手头里私藏的话本藏严实了,免得被没收。

  《上古禁术》

  他正准备走开,眼睛便瞟到了一本搁在书架角落微微被抽出了些许的书籍,应当是白若一看完后没放好。

  苏夜好奇,便翻开瞧了眼。

  这本书通俗实在,没什么苏夜看不懂的字眼,里面是写的内容也好理解,前面几页还是黑色楷书写着:封眠咒印、六魂恐咒这类操纵傀儡,伤人性命的禁术。

  苏夜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就随意翻了几页,蓦然瞧见中间几页闪过一抹红色痕迹,他翻开一看,是以朱砂为墨,用蝇头小楷写下的几行批注。

  那几行批注,他很熟悉,是白若一的字迹。

  以前白若一给他的修行功法里也常常会有一些批注,就怕苏夜理解不了又或者是自己私心加上的,只为了助他吃的再透些。

  “拜斗术,是为重生之术,禁术。南斗主生,北斗主死,故曰拜斗。”

  什么乱七八糟的邪术?

  “新丧之人魂魄不散则可以康健之躯养魂,少则几年多则数百年,魂魄修补完善则可重生,但养魂之躯需时时刻刻注入灵力滋养魂灵,稍有懈怠则魂灭……重生之人苏醒后,养魂之躯的灵脉则如无根之花逐渐凋零,直至死亡,身死魂灭,万劫不复。”

  这邪术,可真够邪门的,从描述上看去献祭的人还必须是心甘情愿,不然一断了灵力供给,就白折腾了。

  但谁会那么傻呢?就算把要救的人从鬼门关拉回来,自己也不能长久陪着了,还不如一起死了得了。

  苏夜觉得谁要是这么干除了傻,还挺自私的。

  就算救回对方,自己也是必死无疑,独留那一人在人间日日夜夜承受愧疚和痛苦,不是人干的事!

  白若一没事研究这个干嘛?

  百年岁月太长?闲的?

  那红色批注上字迹太小,况且也年岁久远,潮湿的空气腐蚀氤氲下便模糊的很,苏夜也就依稀能看清几个字。

  “什么神剑……魂…………不全?温养……百年,什么躯不容?……新的躯体?”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白若一真的是闲的没事什么都乱研究啊……

  但转念一想,白若一兴许只是为了见多识广些,往后如果遇到了什么人用这邪术,他也好对抗一二,毕竟是禁术,肯定会有要紧的代价,只是这书中好像并未提及。

  既然翻了第一本,苏夜就有兴趣再翻翻其他的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上古禁制大全》,嗯这个名字还比较正常,不感兴趣,不看!

  《三年符箓五年结界》,嘶——怎么有股仙门三年一回的大考味?

  《幻境是怎样织成的》,可以啊,现在的修炼典籍都要靠这样取名博关注了吗?不好意思,小爷除了话本子啥都不感兴趣。

  《仙门小草的日常》??有话本那味了!

  翻开一看,是在科普修仙界的奇花异草……嘁——就知道白若一的藏书里不可能有话本!

  苏夜失望地把一本本书重新插回书架,直到将那本《上古禁术》严丝合缝地放回书架时,书架从中间向两边移开,露出了一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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