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风起天澜】忆往昔_师尊他以身侍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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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风起天澜】忆往昔

  白若一灵魂震颤,他想伸手推开少年,可少年的利齿刺穿他的颈上皮肤后,并没有做出什么粗鲁的动作,只是像小动物般伸出舌尖,细细舔舐着。

  湿漉漉的舌尖轻抚着他脖颈上最敏感的皮肤,他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这感觉将白若一拉回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中……

  昆仑之巅的魔殿深处,灯火幽冥。

  苏夜的脸一半被黑暗侵吞,一半被暗黄的烛火照耀得格外邪佞,深邃的瞳仁中闪过几抹幽红,他用拇指狠狠刮掉嘴角淌下的一缕血迹。

  白若一的双手被锁链拴住,无法离开这张软榻,他眼见着身着黑色大氅的苏夜步步靠近,只能无奈地阖上眼眸。

  对于即将会发生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想再在脑海中回忆一遍那种屈辱。

  “……白若一。”

  苏夜坐到白若一的身边,见他不理自己,苏夜耐着性子说:“你大可趁着本君心魔发作,杀了本君……”

  白若一没有理他。

  苏夜撩起唇角,笑得狎昵,他伸手揽住白若一的腰,强迫白若一贴得他更近一些,额头抵着白若一的肩,身躯微微轻颤,他在努力隐忍着浑身上下的阵痛。

  他嗓音暗哑沉闷,“本君现在没能力还手,你要是再不杀了我,以后可就没机会了哦。”他说话的语气仿佛玩笑一般。

  “还是说……”

  苏夜吐出一口浊气,努力隐忍着疼痛,额间已经溢出细密的汗珠,却故作轻松地学着坏胚子的腔调道:“师尊……你也是喜欢被我这样玩·弄的吧?舍不得我死?我死了以后,谁还能满足你啊?”

  这句话实在残忍,轻轻松松折断了白若一的一身傲骨。

  苏夜攀上了白若一的颈肩,嘴唇摩挲着细嫩的皮肤,上面已经残留了好几个牙印了,有的疤痕都快消失了,有的才刚结痂不久,只要轻轻拨弄几下,结痂的伤口就会被重新撕开,涌出源源不断的甘露。

  苏夜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撕开獠牙,狠狠刺·入……

  他被五阴炽盛之毒折磨着,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心魔涌现,起初只有白若一的身躯才能给他慰藉,暂缓痛楚,于是他最暴虐狠戾的一面在白若一面前完全展现。

  苏夜控制不住自己的粗暴,他一次次折磨他、撕碎他……

  而白若一呢?

  他连个“恨”字都没有说过。

  苏夜怒了,白若一越不恨他,他越觉得自己在白若一心中无足轻重,可有可无。

  什么办法才能让自己深深地被烙印进白若一的灵魂深处,好教他对自己永世难忘?

  “……师尊……你……好舒服。”

  情至深处,苏夜情不自禁喊出那敬称,世俗不容的亵渎,让苏夜觉得感官被疯狂刺激着,他愈发汹涌,愈发暴戾。

  师尊的血液缓解了他心头的疼痛,师尊的身体安抚了他体内的焦躁。

  魔息入体,心魔躁郁,白若一的血引诱着苏夜。

  此刻转世重生的少年,一如前世般熟稔地刺·入利齿尖牙,贪婪地吮吸着温暖的血液。

  白若一终究没能推开他。

  他的手悬着,无处着落,最后只能缓缓落在了苏夜的后背上。

  苏夜不知自己贪婪地吮吸了多久,等到意识苏醒,刺鼻的甜腥味将他打击地体无完肤。

  他在做什么?!

  他猛地僵直了身体,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大逆不道地抱着他的师尊,趴伏在师尊的脖子上,吸着师尊的血!

  苏夜吓得猛然推开白若一,眼睫胡乱地颤着。

  “……师尊,我,我……”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也不知是尴尬还是别的什么,白若一并没看苏夜,垂着眼睫,缓缓扯上领口的衣襟,挡住脖颈的伤口。

  师尊没有说话,苏夜更不敢问什么了。

  实在是,太尴尬了!

  白若一从怀中取出一串珠玉手链,从手链里掏出一套衣衫丢给苏夜。

  苏夜这才意识到自己上身赤·裸,瞬间,躁红直窜耳根,尴尬地恨不得钻进地洞,埋起来,看不见就好了,看不见就不尴尬了。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背过身去,快速地将衣衫穿好。

  他的师尊又将那串手链丢给他,他接过一看,更尴尬了,这不是他当初在云栖竹径险些捏碎的冰绦嘛!

  冰绦上的珠玉上还多了些破损的纹路,当时细弦断裂,一颗颗珠玉散落一地,师尊是一颗颗捡起来又重新串好的吗?

  他该怎么向师尊解释,自己是如何弄丢了冰绦的呢?

  显然,白若一这样的人是不会为难他,问他这些问题的。

  “不要再弄丢了。”

  白若一只说了一句话,便不再看他,往前走去。

  苏夜只好跟在后面,心情更加忐忑了,师尊什么都不问,但他却觉得师尊什么都知道,或者什么都不想知道。

  “此阵名为失却阵,能轻易使人失却本心,你跟紧我,不要被阵法影响了。”

  白若一说话依旧淡泊冰凉,没什么情绪,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只是幻觉罢了。

  失却本心?

  苏夜不禁疑惑,他刚刚是失却本心才做出那般尴尬的事情吗?

  鼻尖还能嗅到嘴唇沾上的血味,很是香甜,他忍不住伸出舌尖将唇上的血珠舔干净,蓦的,心脏处又是一阵躁郁。

  他慌乱了片刻,闭眼不去看师尊的背影才稍稍缓和了些。

  苏夜低头嗯了一声,老老实实跟在白若一身后。

  “师尊,那我们该如何出阵?”

  白若一道:“找到阵心镇压之物,摘掉,阵法自破。”

  苏夜本想再问阵心在何处,却突然感觉到周遭的雪停了,脚下的厚厚积雪也开始在融化,不一会儿,周围的雪景彻底散去,暮春的暖风吹了过来,苏夜感觉心头的躁郁没了,整个人舒服极了。

  白若一:“看来有人抢先一步,摘了镇物。”

  难道是上官卿把消息传出去了?不对,没那么快,那就是叶上珠和钟续回了芙蓉城,请来了君撷仙君。

  苏夜兴奋道:“是君撷仙君吗?他也来了?”

  白若一闻言,眉头微蹙,声音骤寒,“一个涿光山闯祸的小弟子,需要两位尊师来救吗?”

  “是我言错。”

  苏夜也不知他师尊这是生的哪门子气,若说责怪自己闯祸,那早该责骂了,何必等到现在?

  月色融融,幽蓝的结界内偶有几只灵蝶飞舞。苏夜看到一个身着青衫,长发飘逸的女子出现,待她走近,苏夜忽然想起,这人眼熟,却想不起是谁。

  那女子面容姣好,浑身一股不羁的潇洒气质,她走近后主动朝白若一打了个招呼。

  白若一点头道:“摇光仙君可是摘了镇物?”

  原来是摇光仙君!

  苏夜终于想了起来,那日在拜师典礼上的司仪,就是这位涿光山唯一的女君,并且这位仙君还是晨课的先生……

  对!就是那个苏夜总也不去的课,因此他的确没见过几次摇光仙君,如今认不出来也正常。

  摇光仙君点头,“是天机镜,我此番下山就是为了它,我是个俗人,有俗事要去处理,天机镜我先拿走了。”

  白若一颔首道:“仙君请便。”

  她祭出飞剑,正欲离开,却又突然想起什么,回首作揖道:“还劳烦二位替我隐瞒一二,若实在不便,就说我已经叛离涿光山了吧。”

  白若一:“仙君要做什么就去做吧,不必有后顾之忧。”

  摇光感激一礼,头也不回地御剑而去。

  苏夜有些疑惑:“摇光仙君盗走天机镜,又怕连累涿光山?”

  “人活在这世上,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是想做就去做的,背后的羁绊和牵连终归是有的,稍有不慎便会连累旁人。摇光仙君下定了决心要去做一件事,但她也会忧心此事会不会连累到山门。”

  苏夜歪头想了想,嬉笑着说:“师尊,如果是我,我才不管那么多,即便是三魂归离恨,七魄丧幽冥,我想做什么,那便去做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眸子亮得很,就像星河被揉碎了嵌在里面一般,满是坦诚之言。可白若一听得心惊胆战。

  他此话一出,白若一有些不悦,厉声道:“别这么说!”

  “哦……”苏夜搓了搓脑门,又说错话了?

  阵法既破,白若一本想直接带着苏夜离开,苏夜这才猛地想起,丹殊现在还生死未卜,总不能把人家丢下,生死不论吧?

  就在这时,苏夜远远听到呼喊声,焦虑又急促。

  “仙君!仙君……”

  定睛一看,上官卿吃力地驮着浑身是血的丹殊,艰难地挪着步子。

  苏夜俯身,翻开一看,好家伙,丹殊手筋脚筋皆被挑断,血流不止,人已经奄奄一息,不知道还能不能救活。

  好在白若一取出一颗丹药,塞进丹殊的嘴里,道了句:“暂时死不掉。”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苏夜问:“他怎么回事?”

  上官卿满身都是丹殊的血污,他此刻疲惫不堪,喘着粗气。

  “……我,我……发现哥哥进了……密室,就……把他带出来了。”

  “谢谢你啊。”

  “不用谢的,仙君……你,你是好人,我总算不负嘱托,把他救出来了。”

  苏夜疑惑:“我什么时候嘱托你了?”

  上官卿瞪大了眼睛,认真道:“仙君,你不是看了看灯台下的这人,又看了看洞口吗?这……这不就是让我想办法救他出去吗?”

  苏夜忍不住扶额,他看灯台是提醒了一个“光”字,让上官卿去涿光山搬救兵。他当时躺在祭坛上,根本看不到丹殊是不是在灯台下啊!

  行吧。

  终归是好事,他们都没死。

  若是他们都逃脱出来了,上官裴不可能不追来,他又在做什么?会不会是发现他们都不符合他开启重生术的标准,于是又用其他人练那邪术?

  若是这件事情不结束,以后只会有更多人遭遇不测,更何况芙蓉城的危机还未解除。

  毕竟,来都来了。

  只要师尊在,他苏夜就没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师尊对重生术应该也很感兴趣吧?苏夜突然想起按耐在心口很久的疑问,恨不得此刻就脱口而出。

  苏夜看着白若一,眸色幽暗,开口道:“师尊,那上官裴在研究拜斗重生术,您不去交流交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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