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师尊说的是!_师尊他以身侍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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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师尊说的是!

  别说话?为什么?

  苏夜有些紧张,不过一会儿,周围安静下来,他便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声音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是谁。

  女子道:“她还好吗?”

  男子道:“无碍。”

  “天机镜你收好,我进不去山门,只能来此处给你,别让天澜的人发现了。”

  天机镜?

  一提到这三个字,苏夜忽然想起来,带走天机镜的只有摇光仙君,她竟然又冒险将天机镜拿到天澜的城主府中销赃!

  何其嚣张!苏夜忍不住啧啧赞叹。

  其实就算被天澜的人发现天机镜在摇光手中,也不能怎么样,毕竟天澜得到这块天机镜的手法也不见得有多光明正大。

  只听声音,那男子莫约是个青年,他有点恼怒地开口道:“别去灌愁海,别去了!”

  摇光冷哼一声,“君山主竟还会在意我的生死吗?”她忽而自嘲道:“呵,可惜了,我这条命是属于我自己的,要怎么作贱,怎么死,都必须是我自己说了算。”

  男子无奈道:“你怎么那么倔呢?我不希望你有事,你不明白吗?”

  摇光笑了会儿,险些笑岔了气,到后来,也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她说:“君山主,你是我什么人啊?管闲事的手伸地也太长了吧,都管到我这儿来了?”

  “跟你说不清!”男子恼怒,甩袖离开。

  摇光仙君看着男子离开,在原地站了会儿,待她回身便瞧见白若一和苏夜站在身后,她不觉有什么尴尬,大方一笑,敛去了刚才的情绪。

  她开口道:“仙尊还未离开天澜?”

  白若一点头,“嗯,仙君是替山主来送贺礼的?”

  众所周知,涿光山不愿干涉凡尘琐事,山主石决明从不轻易下山,除非是遇上了威胁苍生之事,见摇光仙君大大方方出现,便猜测她是来替涿光山送贺礼的。

  “并非如此,对外联络之事一贯是天权长老负责,山主并不知仙尊也来此,本以为天澜的上古阻妖禁制还未补上,此次山主亲临,天枢长老和天权长老也同来了。”

  白若一微微颔首,禁制已经补上了,只是消息还未传到涿光山,山主担忧禁制,便亲自来了。

  苏夜闻言,有些激动地问道:“那小叶子和大表哥来了吗?还有君撷仙君。”

  摇光轻轻摇头道:“钟续的伤不适合奔波,君撷仙君带他们先回了涿光。”

  闻言,苏夜眉头微蹙,他不知钟续伤势如何,原本热热闹闹的几人,一路上拌嘴也是快活的,可现在一边担忧钟续的伤势,一边不得不强压着自己的本性,规规矩矩跟在师尊身后,虽说他现在挺喜欢师尊的,可师尊身上那股“见者回避”的气息还是很浓,他常常不晓得该如何相处,师尊才会不恼他。

  为此,他颇有些烦恼。

  白若一见他闻言后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还当他是不喜欢同自己相处,心心念念着君撷仙君,于是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摇光仙君虽是位不拘泥于小节的潇洒女君,却也容易看得出这对师徒之间的尴尬气氛,于是提议一同去前厅,先去见过山主。

  前厅宾客云集,刚才的小插曲好似并未发生一般,众人相互寒暄着,表面堂皇做得极其精致。苏夜同白若一去见过山主后,便在山主旁边找个位置坐下。

  岂料上官卿曳着满面恭谦,拱手谦逊道:“辰巳仙尊地位尊崇,屈座二席实在令我汗颜,请仙尊上座。”

  他态度恭谦诚恳,当着所有嘉客的面开口,于是畅聊的众位仙长、掌门投来目光,惊觉如此低调地坐在一侧的白衣仙君竟然就是鼎鼎大名,不世出的辰巳仙尊!

  白若一没有拒绝上官卿的好意,主要还是懒得同他言辞间再去推脱,于是他坐在了除城主之位外的右侧首座,苏夜老老实实坐在白若一旁边,扒拉着水果吃,时不时往他师尊手上递一点,吃到吃不下了,便拖着下巴观察那些挨个朝白若一献殷勤的人。

  九州百城来的城主或者是使者大多都是凡人,没什么修行的机缘,偏爱财色与益寿延年的灵丹妙药,客客气气对白若一行礼,也不过是为了在危难之时得到这尊神祇的庇佑罢了,但如今这太平盛世,他们目光浅得很,只顾着朝生暮死。

  涌向左侧座位的人愈来愈多,苏夜瞧那被团团围在中间的青年一副冰冷无情的样子,实际上桌下的拳头都已经掐进了掌心,不是不耐烦,而是紧张。

  苏夜颇为好奇,问了他师尊,白若一道:“那是不葬谷的神医尊者之子——风无邪,此人年纪虽轻,却颇得他父亲真传,堪称青出于蓝,几乎没有不葬谷治不好的疑难杂症,这些人趋之若鹜也是正常。”

  苏夜点头,这位风少谷主看起来就是一副想杀人的模样,难为那些百城之人顶着一副抖如筛糠的身躯,还上赶着去招惹。

  向来医者擅毒,也不怕惹人家一个不高兴,直接一命呜呼。

  白若一黑着脸应付完九州百城的人,几个穿得仙风道骨,手持拂尘的中年人靠了过来,还带着一股清新的香草味。

  苏夜一抬头,这几人明明收拾地衣冠楚楚,可脸上却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说不上什么感觉,却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为首的仙长疾步而至,配上繁琐的衣袍,有些仙气飘飘的意思,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做作。

  他手持拂尘,在空中扬一把,而后双手做了个复杂的礼节,微微弯腰礼貌道:“仙尊百年都未下山了,我家老祖惦念的紧,絮叨着盼来日还能同仙尊一起品茶论道。”

  白若一微挑眉道:“你家老祖不是闭死关了吗?他这出关是死了还是飞升成圣了?”

  所谓闭死关,就是修行者遇到突破几率很小的情况下,选择闭关修炼,要么死,要么提升境界,否则绝不出关。

  师尊这一句话怼得对方哑口无言,脸上的喜色还未来得及退去,便僵硬在原地,苏夜看着觉得好笑,忍不住哼哼出声,那仙风道骨的修士白了苏夜一眼,却又收到了来自白若一护犊子的威压,只得勉强挽尊。

  “……是区区记错了。”说完话便匆匆离开这尴尬之处。

  苏夜吃着糕点,喝着茶,感觉到一股灼热的眼神盯着自己,他有些不解,回望过去,是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他触上苏夜的视线便猛地收回了目光,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杯盏,身边的人拉着他饮酒吃茶,他也只是反应迟钝地回敬。

  这人真奇怪。

  苏夜假装不经意地把目光扫向别处,那中年男人又将眼神投放在他身上,苏夜被看得有些浑身不自在,于是换了个位置,坐到了白若一的左侧,师尊的身体完全为他挡住了奇怪的视线。

  于是他心情又好了起来,一边吃茶一边观察。

  白若一考虑到,等到苏夜灵脉稳固了,也需要独自去历练的,就趁着这个机会将在场的八大仙门一一同苏夜介绍个遍。

  白若一:“刚刚手持拂尘的人是云缈山的山主,修善道,以积德行善来修功德。”

  苏夜疑惑:“将积德行善当作修行的工具,也能称为善吗?”

  白若一没回答他,只说:“如今的云缈日渐式微,百年来都未出过一个仙尊。”

  这句话也算是回答了。

  白若一又以眼神示意苏夜,看向一个浑身素缟的少年,一副不容侵犯的气质,人长得很好看,身形单薄,只是眉睫、头发皆是白色,浑身还穿着素缟,他身周三尺都没人敢接近。

  苏夜不禁咂舌,这到底是来给上官卿贺喜的,还是来给上官裴守丧的?

  白若一道:“他是天生的司法者,悯苍塔的人,修仙界不得私设牢狱,重大刑法皆由此塔执行。”

  苏夜心想,难怪穿得一副等着人死的样子,原来还真是每天都要守丧……

  谁知那少年突然瞥了他一眼,带着诡异的笑,就像纸糊的人偶似的,瘆人!

  苏夜被看得浑身哆嗦。

  白若一说:“悯苍塔的人常年饮冰食雪,成年前不得接触外界,他们修无情道,断情绝爱,以便司法之时不掺杂任何私人情绪。以及……”

  “他们会读心。”

  读心?!

  苏夜懵了,使劲把自己脑子里刚诞生的奇怪想法憋回去,决定以后看见悯苍塔的人就绕道,躲着走才好,难怪他们明明不招人待见,却依旧被供得跟祖宗似的。

  此时,后院诵经超度完亡魂的和尚移步至席间,和尚不用白若一介绍,苏夜清楚是无念寺的,以前姨母每年都会不远万里,跋山涉水去无念寺烧烧香,偶尔也会带上他和钟续。

  那时他趴在窗外偷偷听着,每次姨母祷念时总忘记在心中默念,以至于每次都会被苏夜听见,姨母祈祷完家族平安后又咬牙切齿痛斥一顿苏夜这个小畜生、害人精之类的话,以及祈求佛祖保佑苏夜赶紧离开钟家之类的话。

  苏夜听多了就没什么感觉了,依旧可以没心没肺、大大咧咧地游戏人间。

  这时他听见一堆莺莺燕燕、滑腻婉转的声音传来,瞧去,是一群穿着妃色衣衫的少女,玉骨香肌,衣着暴·露,个个美艳动人,不是天姿国色就是闭月羞花。

  原本养眼的美人就在眼前,苏夜却开心不起来,甚至有些恼怒,因为他们聊的话题全是白若一!

  “啊!你们快看,仙尊穿白衣好好看啊。”

  “两百多岁吗?一点不老啊,驻颜有术,我觉得我可以!”

  “哼,想什么呢?媚术功夫到家了吗?勾的动仙尊吗?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货色。”

  “就你厉害!您老人家的裙下臣遍布九州,也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十来岁的小姑娘吧。”

  “你!你说谁老呢?”

  “哼,仙尊再老也好看,双·修起来肯定香,既能快活,又能爆涨修为,妙极了。”

  “仙尊哪能看得上你啊?”

  “……”

  声声入耳,苏夜不禁红了脸,什么双·修起来很香?这些女修在打他师尊的主意!

  可恶!

  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苏夜咬牙切齿地站起来,搬过蒲团,坐到白若一对面。

  白若一诧异道:“你这是做什么?”

  苏夜:“方便替师尊烹茶。”

  说着,他坐直了身子,企图将自己还不怎么健硕的背脊立地再宽广些,遮住那些女修投来的视线。

  哼!凭什么只盯着师尊一个人看,虽然他也很喜欢看自己师尊,可他觉得自己也是生的好看的类型,那些女修一句夸赞都没给他,就盯着他师尊一个人看!

  气死了!

  岂料,身后的女修又开始议论,“咦,这是仙尊的徒弟吧?生的也很好看啊,就像……无华仙君养的小狼狗。”

  苏·小狼狗·夜耳朵倏然竖起,心中雀跃一番,一副“会夸你就多夸夸”的表情。

  另一个女修道:“你们不觉得这个画面很美,很和谐吗?仙尊和他的徒弟,一黑一白,配一脸!啊啊啊磕到了!”

  苏夜耳朵动了动,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茶杯斟满了也没发觉,白若一无奈,捏着他的手扶正了茶杯,拿起抹布,将桌上的水渍擦干。

  “啊啊啊啊!你们看到了吗?好甜好甜啊!啊我死了……”

  苏夜:“……”什么毛病?

  白若一察觉有异,问:“怎么了?”

  苏夜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一群花痴女修,嘟囔道:“她们好吵啊。”

  “有吗?”

  其实这群女修的议论声虽然不小,但在满园的讨论声中不算大,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她们说什么内容,比如白若一就没注意到她们说了什么。

  白若一解释道:“她们是琼楼玉宇的女修。”衣服穿得是少了些,是聒噪了些,“你可以离远些,她们修炼方式和我们不太一样。”

  苏夜问:“双·修吗?”

  白若一不悦蹙眉:“你从哪儿得知的?”

  苏夜老实回答:“她们刚刚有在讨论。”

  闻言,白若一挥手划下一道隔音结界,完全屏蔽了那群女修的议论声,他严肃道:“这些歪门邪道终究不是正经,修炼应该靠自己勤修苦练才是。”

  苏夜觉得他师尊生气的模样有些可爱,忍俊不禁道:“师尊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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