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师尊的罚_师尊他以身侍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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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师尊的罚

  钟续原本是同苏夜住在同一间屋子,见苏夜一夜未归学思院,找去了云栖竹径不见有人,山中也没有他的踪影,不由得有些焦虑,生怕这个不服管教的表弟又闯出什么祸来。

  听闻戒律堂的弟子说苏夜被仙尊惩罚,还不服管教溜下了山,他本着不丢钟家脸面的原则,下山去寻觅苏夜,等到日落时分市集不复热闹了,又等到月夜初上夜市再热闹起来也不见苏夜出现,只好一个人先回了涿光山。

  他一回去便看见了自己的师尊君撷仙君和辰巳仙尊还有苏夜站在那里说些什么,他很想直接冲过去把苏夜揍一顿,苏夜实在是像一条被骨头给牵走的狗,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实在是麻烦至极!

  苏夜察觉到钟续回来了,瞧瞧冲他做了个鬼脸,无论如何这家伙也不会当着两位长老的面跟他打架,看他郁郁不得的样子,苏夜觉得实在是爽!

  太爽了!

  钟续觉得窝火憋屈,却只得老老实实地朝着白若一和君撷行礼。

  钟续:“师尊,辰巳仙尊。”

  君撷:“嗯,回来了?为师今日整理功法时看到了一本剑谱,觉着适合你修习,本想拿了给你。今日在山中找不到你,我让弟子送去你住处了。”

  君撷言语之间很温柔,并无半分怪罪之意,但钟续是个情绪波动比较大的人,觉着自己辜负了师尊的好意,都怪苏夜那个惹祸精。

  “师尊,我……我今日去寻苏夜了,等到现在也没见他人影,才耽搁至此。”说着,狠狠地剜了苏夜一眼。

  苏夜:“这话怎么说呢?我又没让你找我。”

  钟续:“你————”

  苏夜嘀咕:“再说了,我是有正事要做,救死扶伤,锄强扶弱懂吗?”

  钟续气的嗔目切齿。这厮竟找到了一个逃避责罚的借口!

  白若一:“苏祈明!你是当为师还没罚你是吗?”

  苏夜顿时捂住那正欲滔滔不绝的祸口,心生绝望,完了完了,忘了这茬儿,师尊说罚自己就一定会罚,他倒是把自己私逃责罚这事给忘了。

  师尊虽然语气平淡,但苏夜能从周围那瞬间涨上去的冰寒气息感受到,师尊生气了。

  苏夜小心翼翼道:“是我言错……师尊,我做错了事甘愿领罚。但,师尊能不能让她留在涿光山,留在云栖竹径,收她为……”徒字还未出口,猛然觉得自己僭越了。

  白若一:“不收。”

  苏夜:“哎?……唉……”

  这时,钟续才发现一直站在苏夜旁边的有个不起眼的小乞丐,那小乞丐衣衫褴褛,看不出长得是个什么模样,莫约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只是太瘦了,身量看起来过于较小了些。

  小乞丐很安静,瑟缩在苏夜身后,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只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瞧瞧打量着众人,只那一转眼,她便对上了钟续打量她的眼眸,小乞丐一惊,迅速低下了头。

  这一眼便看得钟续有些不好意思。

  钟续:“师尊,您……您介意给我收个师妹吗?”

  苏夜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家伙是吃错了什么药?他不是向来门户之见很重吗?何况是个小乞丐,怎么能入了他这堂堂钟家少主的眼?当年的自己步入钟家时和她的模样也并无差别吧?怎的?就逮着自己嫌弃呗!

  君撷抿唇微笑,道:“也非不可,这孩子根骨不错,何况我山门之中向来有教无类,秉性纯良之辈收入门中,山主想必也是同意的。”

  白若一:“仙君不问来历便匆忙收徒,恐有不妥。”

  他这话一说出口,苏夜有些急躁了,白若一,好不容易能给这小家伙一个栖身之所,你可别搅局了。

  什么来历往事身份?那就是些结了痂的伤疤,为什么非要揭开?

  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过往……

  不值得你们津津乐道!

  “有何不妥?这只是个孩子,秉性纯良,未造任何杀孽,是个好孩子。”君撷走到小乞丐面前,弯腰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愿意拜我为师?”

  这下不光是钟续惊呆了,连苏夜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君撷仙君收徒这么随意的吗?早知道有这号人……

  苏夜开始后悔自己当初拜师拜地有些仓促了。

  叹了口气,这事情弄的,有些悲喜交加了。

  喜在终于给这小家伙找到了栖身之地;悲在竟让钟续占了个被人叫师兄的便宜!

  苏夜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整个涿光山的长老收徒都收地如此随意,不论出生,不问缘由,随心所欲。

  一只小手拽了拽苏夜的衣角,苏夜低头看着小乞丐,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她脆生生叫了声:“哥哥,拜师了我还能见到你吗?”

  自己何时成了这小丫头的哥哥了?

  苏夜有些茫然,但是仿佛恍惚间在自己不记得的岁月里是习惯这样的称呼的,他倒是对这声“哥哥”欢喜的紧。

  苏夜轻柔地抚了抚小丫头的脑袋,道:“当然,在这涿光山中,每天都可以见面,仙君人很好的,你拜他为师是件很好的事情。以后不必再流浪,不必再被欺负了,有好看的衣服穿,有好吃的东西吃。”

  小丫头点了点头,乖巧地跪在君撷面前,拜了三拜,“我叫叶上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我,我愿意拜您为师。”

  君撷连忙扶起叶上珠:“好孩子,快起来。”

  乘着夜未深,君撷带着叶上珠去了摇光仙君处,给她安排住处了,钟续得了个小师妹,很是兴奋,便想也跟过去。好像还有什么事没说,他挠了挠脑袋,顿足问苏夜。

  “对了,你不一起去吗?少主送来了已经赶制好了的弟子服,放在房间了。”

  苏夜非常想立马跟上走人,但他余光瞥见白若一冷漠刻薄的表情,瑟缩了一下,道:“你、你先去吧,师尊还有事情要吩咐我。”

  钟续:“哦,那你今晚还回来吗?对了!你昨夜去哪儿了?”

  他这一发问,白若一脸色就不太好看了,一甩衣袖就大步走开了。

  这么一提醒,苏夜顿觉有些尴尬,心中恐慌,怕是要罪加一等了。随意搪塞了钟续几句便跟着白若一走了。

  不知不觉,两人便走到了云栖竹径了,一路上苏夜沉默不语。

  白若一:“你在想什么?”

  苏夜:“师尊很在乎来历吗?师尊收我为徒时也并未问我的来历。”

  白若一瞥他一眼,道:“我心中自是有数的。”

  苏夜:“师尊,有些是伤口,都结痂了为何还要扒开看呢?何况就算是口述了来历,师尊会相信吗?若是陈述之人有意扯谎,大可捏造些谎言。往事较真不得,过去的都过去了啊。”

  白若一猛然怔了一下,自言自语:“……是吗?过去的都过去了?”

  他叹了口气,随手折下了一截竹枝,一片片去除了枝上的竹叶,“有些事过不去,有些错————该罚!”

  白若一操起手中的枝条就往苏夜身上抽去。

  “师尊,等等。”

  “怎么?要讨饶吗?”

  “这衣裳是在师尊赠的冰绦里取出的,也算是师尊送的,我怕抽坏了。”说着,苏夜便除去了衣裳,整整齐齐地叠在身边,只留了一件贴身的衣衫,便撩起衣摆跪下,“徒儿领罚!”

  这冰绦便是白若一见面时赠予苏夜的那条手链,里头存了些衣衫等日用品和一些灵剑,苏夜只当作这是个能存纳的灵器罢了。

  白若一:“…………”

  白若一打人也是优雅的,整个人并未暴怒,神色淡然,那抽人的枝条被他拿在手中仿佛是一袭白衣的神祇手持杨枝向人间播撒甘露一般。

  苏夜并未挣扎,任由那枝条抽在身上,咬牙不言。

  这点惩罚算什么?他经历过的那些事,哪件不比这个情况糟糕?只是多年未受到体罚,自是比不得当年皮糙肉厚。

  竹条抽人要比棍棒加身更加折磨人,抽下之时并不会造成大面积的伤口,只是丝丝条条的红痕遍布在背上,如同蚂蚁撕咬,枝条接触皮肉之时火辣辣地疼,而后伤口便是奇痒难耐。

  苏夜咬牙忍着,脑门上冷汗涔涔,愣是没发出一声求饶,从他去了钟家之后他再也没有被谁打过,如今倒是有些挨不住了。但他绝对不会哀嚎求饶,那些年的经验告诉他,越是喊疼越是求饶打的就会越凶狠!

  他不知白若一还要抽到几时,空气安静的很,除了枝条抽在皮肉上的声音,他听不见任何声响。

  白若一喜怒不形于色,他心里是清楚的。只是不知师尊打人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这么想着,苏夜便抬起头想看一眼白若一。

  “啪”

  就那么一瞬,竹枝便抽在了苏夜的侧脸上。

  苏夜愣住了。

  怎么?看你一眼都是在亵渎你吗?打也让打了,罚也让罚了,你还想如何?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在苏夜看来,白若一这一鞭抽下去,着实会让苏夜难堪。身上的伤痕完全可以靠衣衫挡住,这脸色的伤口是不可能遮掩的,想到第二日门中师兄弟们问他这伤口如何得来的?他该怎么解释?特别是那只臭孔雀,定会嘲笑自己一番!

  这么一思忖,苏夜简直绝望。

  可偏偏实力不济,他根本不敢在白若一面前发火质问,他只双眼灼灼地盯着白若一,眼神中并无愠怒,说不清是什么神情,却目光如炬。

  白若一避开他的视线,将竹枝背向身后,道:“你今日是动了杀意了,如此罚你算是轻的了,你可有不服?”

  苏夜:“徒儿并无不服。”

  白若一:“今日就此作罢,你明日去天璇长老那把欠下的三日禁闭领了。”

  苏夜:“是。”

  白若一看苏夜依旧直挺挺地跪在那里,欲言又止,丢去竹枝,拂袖转身便进了栖云殿。

  白若一一走,苏夜便瞬间瘫软在地,喘息了良久,才勉强站起来,穿上衣衫回了学思院。

  他非常有理由怀疑,白若一不是因为自己误伤他人才下手这么重,而是他已经知道那晚自己冒犯他而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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