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君是自可留49_君是自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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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君是自可留49

  在客栈里耽搁一个多时辰,万俟向远同衍墨终于赶在日沉前抵达城郊半山腰处的青云派所在。

  前行不过几步,催人作呕的血腥恶臭就扑鼻而来,悉悉索索的诡异声也响笼罩了四周,有先前“梨雨障”一警,万俟向远更是打起全部精力,仔细观察辨析着周围情况。

  拨开遮挡住视线的树枝杂叶,衍墨定定站着没再动,良久之后,极轻地道出两字。

  “巫蛇。”

  此刻眼前所见与城中诡异景象比起来,真可谓大巫见小巫……

  数不尽的细长黑底青纹蛇不知叠了几层,如着魔一样交互纠缠攀附,围聚在青云派庄院的围墙外,密密麻麻,大有铺天盖地之势。

  而从方才轻飘的两字里,万俟向远已经明了此次事情极为难办。包围住青云派的成千上万条奇怪活物绝不可能只是普通蛇类,否则里面一干弟子,又怎会被困于此?

  “巫蛇?”

  “是。”衍墨点点头,又往前迈了两步,边看边解释道:“出自苗疆的巫蛇。属下也是头一回亲眼见。以前,只在书里看到过。那青纹蛇叫刺蛇,只有苗疆少数多水的山中才有。水里,地上皆能生存,刺蛇本身不具毒性,精通蛊毒之术的苗疆人以上百种毒物饲养,便会使其通体带有剧毒,此后数代产下的幼蛇也是如此。毒物喂养后的刺蛇也就成为巫蛇,只需拿毒物做引,短时间内就能招集大量蛇群前来。鳞、皮、血、骨、肉皆有毒,就连蛇信伸缩亦能将周围环境染上剧毒。”

  这几年青云派势力虽然有所衰减,好歹仍有不少撑门面的弟子,竟奈何不了这些毒蛇?被困在庄院里等着饿死?万俟向远跟前两步,不解地问道:“杀不了?”

  凝重地回头看眼,衍墨抬起手臂将人拦下,“主人莫要再靠前,巫蛇数量过于庞大,此处距离虽远,但也不能确保冬季山风不会将毒气吹来。”移回视线继续观察远处悉悉索索的蛇群,衍墨压低声音说明:“不是杀不了,而是杀不得。刺蛇嗅觉原就灵敏异常,养成巫蛇后更是厉害,而且还会变得非常嗜血,只要见一点血腥,就会发狂一样攻击方圆百里内一切活物。”

  没想到这尺许长的细蛇竟如此难以对付,万俟向远讽刺地哼了一声,借着四周高高矮矮的树丛遮挡,冷不丁地从身后环住衍墨身子,慢慢后退两步。

  “依你看,万俟陌寒那祸害……会不会已经进了蛇腹?”

  这种不分时候的逗弄已经不是第一次,仗着身后的人看不到,衍墨无声翻个白眼,口气依旧恭恭敬敬:“不会,若是陌寒公子被蛇咬伤,血腥味必定会刺激到蛇群。那样,青云派里早就已经活人不剩……”

  “那就回客栈等着,等他做了蛇食,我再来给他收尸。”

  “主人莫要说笑,属下过去看看……”使力避开那只眼看就要伸入自己衣襟的手掌,衍墨逃也似的快步走出树丛。

  万俟向远在他身后笑笑,并没计较那份违抗,反压低了声音叮嘱:“当心些。”

  “属下知道。”

  青云派的《濯静心法》与沁雪山庄的《慧逸剑谱》,被武林同道窥伺已经不下三年五年,凤烛想要趁青云派前任掌门离世抢夺,顺便灭门以绝报复,倒也说得通。

  万俟向远看着看着前处谨慎行走察看的人,不禁想到另一个奇怪之处——万俟陌寒,本该早就到达的人,为何直到现在也没有现身?

  “主人。”察看一番没能找到靠近机会后,衍墨只好就此折回。“巫蛇之毒实在奇异,属下无法靠近。那些蛇群只要稍稍感到有活物靠近,就会躁动不安。”

  “在周围可有发现什么线索?”

  “没有,凤烛楼行事似乎小心得很,并未留下线索,连脚印也清得一干二净。”

  苗疆的巫蛇,浓雾里的梨雨障,还真是有备而来……

  进去青云派的可能已经没有,凤烛楼的人身在何处又不得知,万俟向远望着满地纠缠蠕动的细蛇顿觉烦乱无比。

  “短时间内,可能找到对付巫蛇的办法?”

  巫蛇向来被当做一种传闻,就算在苗疆也仅有极少数的人才知其一二。

  要在短期里折返苗疆,根本毫无可能。时间拖得一长,就算能从苗疆寻回药物、解法,青云派的人也已经被活活饿死……

  看着眉头深锁的人,衍墨只能将实话说出:“属下无能,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可行之计,唯有找来驱毒药物竭力一试。把握……仅有三、四成。”

  傍晚的天色渐渐昏暗下去,万俟向远面向群蛇围绕的庄院站了会,淡淡下着命令:“回客栈再等一日,青云派被困已经十日有余,要撑也撑不了多久,万俟陌寒一行数人,不会没有动作。”

  为自己的无能为力隐隐牵起自责,衍墨不自觉地闷下声音:“是,属下明日会去城里药铺寻些药物,尽力一试。”

  平岭只是座小城,虽然有些历史,可真要寻什么奇珍异药,并没有多少希望。尽可能地驱散心头不祥预感,万俟向远摆了摆手。

  “先回去罢。”

  “是。”

  转身前的无意一瞥里,对面罩绿的山腰上横掠的绀影一闪而过,万俟向远脚下一滞,最终只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继续迈开步子……

  复杂而诡异。自到达平岭以后,这五个字足以形容万俟向远与衍墨对青云派一事的认知。看似普通的江湖争夺中究竟是否隐藏阴谋?阴谋之后又是何人操控?所有的一切尽不知……

  这种仿若七年前寒炤阁内环境巨变时的无力未知感,显然已经影响到万俟向远。

  ……

  原以为沉闷气氛会一直维持到第二日,但万俟向远的心思着实让衍墨摸不着头脑。就比如现在,所谓整个客栈最好的客房里……

  从浴桶里跨出去,等沉默的男人给自己擦干完身体,万俟向远一扫之前阴郁神色,毫不客气地伸出手去。

  “拿来。”

  为难地怔了怔,衍墨非常缓慢地将手里布巾递过去。

  难得保持着耐心,万俟向远又重复了一遍:“药,拿来。”

  “属下确实没有对付巫蛇的药物。”不敢对向那双犀利的眸子,衍墨将头一偏,愣是装傻到低。

  挑眉瞧着明明白白跟自己打起马虎眼的人,万俟向远也不愠恼,微微勾起嘴角,一副猫玩死耗子的模样,出言戏弄:“念怀楼里独有的‘问柳’,好歹一粒也能抵上一、两个时辰,难不成……已经被你偷偷吃光了?”语结音变,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冷下三分:“衍墨,若是让我亲自动手去拿,一会儿,我会让你把一整瓶都吃下去。”

  明知真如此做的可能微乎其微,衍墨却也不想以身试法继续挑衅。闷闷低头转过身,从凳上衣物里翻出万俟向远在念怀楼里亲自塞进自己手掌的东西——一个扁圆小瓷瓶。

  此时的低顺样子与白日里的精明干练形成极鲜明的对比,特别是再配上已经微起变化的薄红面色,万俟向远死死盯着,直看得下腹一热。

  “主人……”想说些什么引开过于火辣的注视,只是话没准备好,就想起离阁头一日路上的事情,便也没了再开口的打算。

  “怎么,这回是又饿了?还是又口渴了?”

  太过直白的揶揄惹得衍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嘴唇嗫嚅半晌,也没有说话。

  沐浴后两人都是片缕未着,这会也就方便许多。万俟向远一手按着衍墨身子,一手从肩颈,腰背抚摸至紧实的后臀,指尖作弄地打着圈。

  “刚才想到什么了?”

  “没有。”背脊上游走的指腹落得很轻,甚至带起些酥麻,衍墨嘴硬地偏开身子,却没有抵抗什么。

  东阁死士从来只是面上光鲜,每个都从是死伤折磨里爬出来的。

  迷药,毒药,甚是催情药物,只要世上有的,有可能遇到的,东阁都会安排在训练里,适应与忍耐是唯一的活路……

  万俟向远从不是个手软的人,可眼下摩挲着手里药瓶,最终还是放在了桌上——衍墨的眼前。

  “东阁里用过,是么?”

  “是。”犹豫了一会,未被钳制的左手背到身后,覆上那只控制着自己的手掌,衍墨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属下没事……”

  言不明的怜惜情绪落雪一般沉进心底,附身在肌理略微紧绷的背上吻了吻,万俟向远将声音放得极轻,“一会儿去榻上,嗯?”

  像是在磨蹭桌面,衍墨动了动脑袋,没有再说话。

  少有的温柔眼神在衍墨看不见的身后浮现,缓缓游弋,执着地不肯放过身前人每一寸肌肤。

  沉默的视线游走许久,眼底的温柔也渐渐被欲望所代替。手指拨开塞子,万俟向远将瓷瓶里“问柳”倒出一半,声音也恢复了之前的恶劣:“衍墨,吃了。”

  无言望着数目可观的药粒,衍墨万分悔恨自己说的那句“没事”。现在,只恨不得将身下桌子咬碎下肚。

  “怎么,不够?”

  带笑的戏弄尾随而至,衍墨眯起眼,猛地晃动一下。并没去挣身后的手臂,而是将桌上的圆滚药丸晃下去大半。

  顽劣的放肆行为惹来万俟向远取笑,自然也就没有再作责备。

  纵容不代表放纵,一次还好,若再来上一次,衍墨也不能确定身后之人会不会真把一瓶药都灌进自己嘴里。于是皱起眉,张嘴咬住一粒药丸吞下去。

  手掌抓握着手感良好的臀肉,万俟向远恶意地提醒:“继续。”

  张嘴再咬起一粒不情不愿咽下去,这回不用身后人提醒,衍墨等药丸划过嗓子下进腹里,再次用牙齿咬起一粒。

  问柳确实一粒能低一、两时辰,不过比起旁的药物,性不烈,属于柔和绵长的那类。但某人显然没有说明的打算……

  将手指抵在干涩的穴口处按揉着,万俟向远向远等他吞下三粒,才出言制止:“不给这里留点么?”

  逗弄、撩拨,却又不是羞辱……

  衍墨因此也就恨不起来,只能沉哼一声,把头转向一边。此情此景,反而有些欲拒还迎的意思……

  抽出手指在桌上捏起“问柳”,浅浅推进紧缩着的后穴,万俟向远将恶劣发挥到极致,“衍墨,我更喜欢看你将头偏向左边……”

  温和话语如同缠绵诱哄,可表面下的强势依然不容人忽视。衍墨咬紧牙,将头偏到了另一侧。

  低低沉沉的笑声传来,衍墨恨恨错着牙齿,如死囚犯人上刑场一般等待身体将起的变化。

  扩张着又往穴口里塞了两粒“问柳”,万俟向远适时停下动作,抬手在结实的后臀上拍拍,“去床上。”

  抵肩而躺,同盖一被,一人悠闲休息,一人饱受煎熬……

  分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万蚁钻心的磨人感觉一分分拆散理智,衍墨紧紧握住手掌,死活也不肯出声。

  闭目,翻身,躺在里侧的万俟向远真正做起睡觉样子……

  身旁的人要逼自己做什么,衍墨心里十分明白,可偏偏……就是不想屈服,不愿难堪地乞求。

  止不住的焦躁与麻痒交替折磨着热烫不堪的身体,衍墨再也忍受不住,闭上眼翻身趴卧在榻上,逃避地将脸埋进枕里,手指一寸寸移向下身。

  “还是要我把你的手绑起来?”这时,闭眼假寐的人开眼,以一种事不关己的语态说道。

  药物作用加上趴卧的姿势,毫无规律可言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衍墨将手移开,死死绞紧了被褥,硬撑着不肯开口乞求。

  这么做目的,无非是逗弄。看着额上渗出汗珠的人,万俟向远终于还是放弃了“对峙”。

  当初在“赤骨”鞭打下都没有求饶的人,几粒春药,又能逼出什么……

  从被子下面抽出手掌,万俟向远将那一头黑发捋顺,最后又在死死绷着的后颈上捏捏。

  “嗯……”

  只是安抚,衍墨知道,可在被碰触的一瞬,无法控制的呻吟出声。

  为何要退让……仅剩的理智显然无法给出答案。衍墨趴了会,动动身子,用万俟向远的肩膀代替了枕头,将脸埋过去,不再吭声。

  无论不舍,还是不忍,自己的让步,万俟向远一直很清楚。或许换在其他人眼里,会觉得莫名。但他十分清楚,眼前的人值得,甚至值得更多……

  不言不语的陪伴,危险下的奋身相护,以及奉上性命的谏言与信任……一切一切,奢侈到让人无法不去心动。

  看向半趴在身上的脑袋,万俟向远将人温柔地揽进怀里,伸手拨开额前汗湿的发丝,凑唇碰了碰。

  “……唔……”不同于被子的温度感触,现在紧贴着的身躯,温暖而真实。衍墨几乎控住不住自己,难耐地紧紧靠上去。

  男人不同与女人,就算吃了催情药物,会有的反应也只有一种。那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不会因身份而改变。但眼前的男人依旧很安静,除了难受的用身子抵着自己,什么也没有做。

  翻身将衍墨压在身下,万俟向远耐心地啃吻吸吮。与某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的手掌轻轻圈握,缓慢地上下撸动。

  “呃唔……主人……”带着服侍意味的举动立刻惊醒了沉睡的理智,衍墨奋力撑起身体,却又在半途被有力的手掌按回。注视许久,终于闭上眼,柔顺地配合着每一次接触与亲吻。

  一次次的包容与回护,并不那么容易忽略,就像现在……人心总是肉长的,从未得到过这些衍墨,更是如此。

  没人发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份约束下的服从变成了安顺的接受,职责所在的每一次守护里也带上了记挂……

  两个人,其实都没有忽略,但又像一种微妙的尊重与默契,没人提起,没人言明。有的,仅仅是危难时的一个遮挡,疲惫时的一次协力……

  闷闷的想着这一切,衍墨悄声睁眼看着眼前的人,复杂的目光里,渐渐浮起出从未有过的眷恋。

  “还有心思想别的?”惩罚性的狠狠一握,万俟向远低哑着声音警告。

  “唔嗯——!”

  疼痛过后,衍墨凝神与控制着自己身体的人对视,许久之后,不惊不惧地弯起嘴角,其中的挑衅与引诱,明显到让人咋舌。

  伸手分开结实的双腿,万俟向远纵容地笑笑。将热烫的分身抵上因为放入药物不住收缩的穴口,沉腰,挤入,贯穿,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停顿。

  “啊……”

  拜“问柳”所赐,霸道的进入如今只带来强烈的快感,衍墨死死绷紧肌肉,眼神迷乱地望向帐顶,身子险些从床上弹起。

  太过用力的收缩显然无法让人满意,万俟向远低俯下身去啃咬着来不及合拢的嘴唇。“衍墨,太紧了,放松。”

  猛烈进入带起感觉还未消去,衍墨难受地仰起脖子,丝毫没反应出话里意思。

  以前总要逼到不得已才会有的样子,此刻就摆在眼前,万俟向远挑眉看着,也就不再计较。腾出右手握住被冷落的热烫器物,仅是这么一下轻碰……紧绷的躯体就无力地瘫软下来,含满欲望的双眼略带迷茫,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舒服么?”

  “呃……”已经想不了什么东西的大脑在这一刻彻底罢工,衍墨无措地握上万俟向远手腕,却又不敢真的用力拨开,最后只弄得像是邀请一样……

  指掌下东西温度略高,质感比起皮肤来更脆弱,也更敏感。任何碰触都能掀起强烈的反应。轻颤,呻吟,或是皱眉……万俟向远像上瘾一样用指腹反复摩擦着手里不堪撩拨的前端。深深埋入柔软穴道的分身也开始狠力顶撞。

  “衍墨,喜欢么?”

  “唔……嗯……”

  手指的一次拨弄就足以让自己发狂,衍墨认命地闭上眼,再也分不清楚这具身体是属于自己,还是属于眼前的人……

  指尖往前端小口一里压,手里的东西立刻颤抖一下,已然是被刺激到极限。

  看着差不多了,万俟向远移开手掌,拿过床边上的小瓷瓶,倒出一粒捏在手里。

  “主人……”瞳孔在一瞬间收缩,衍墨无法克制地拒绝着。

  不容抗拒地将药丸塞进已经湿润的狭小铃口,紧紧挨着的身体立刻疼得僵硬起来。没有多余的安慰,万俟向远再一次将手掌伸向安静躺着的瓷瓶。

  “求主人……主人……”

  如果说刚才那轻唤里带着的是疑惑,那么现在,就是不安与恳求。

  无法否认,仅仅是几个字,已经让自己下不去手……

  望着完全与“楚楚可怜”扯不上关系的男人,万俟向远在心底自嘲一番,俯身触上衍墨嘴唇。

  “怎么求我?”

  闭眼,思考……极大胆地,衍墨握了那只中途收回的手掌,胳膊半撑起身子,贴靠上去。

  啧……

  生涩唇舌半带啃咬的印上自己嘴唇,万俟向远心跳一滞,甚至忘记了下身纠缠。

  湿滑的舌尖不得要领地凑过来,想要进入,又找不到方法,只能急躁地抵在齿龈上来回舔弄。腰肢发狠一个贯穿,万俟向远一把扶住衍墨后脑,微启了牙齿放行,等那试探一样闯进自己口腔的软舌开始动作时,突然变了态度,疯狂地反客为主吮咬着,不再是温柔与缠绵,而是如同燃烧、撕裂的动作。啃噬,纠缠,没有人示弱,直到丝丝血腥在口腔里散开,两人才渐渐缓和下去。

  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因为做了某件事而不敢看向自己的人,万俟向远宠溺笑起,附下身,再次啃上柔软的唇瓣,下身的贯穿也变得越发强势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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