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君是自可留73_君是自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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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君是自可留73

  迷药的效用终归有限,况且之前因为不忍,万俟向远拖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动手。是以,并未等到一切结束,衍墨就已经醒来。

  昏沉与迷糊不过零零星星,且很被就源源的痛苦驱散干净。衍墨睁开眼睛时,头脑正无力低垂着,恰将自己自己大张着双腿的羞耻情景看进眼里。

  身下,熟悉的手掌正一点一点往后穴里挤压,似乎要整个都推送进去……

  “主人……”他不知这种时候该说什么、做什么,但无论如何,都无法看着那不堪的地方。于是只有抬起头,望向对面池沿。即便是将整个手掌放进去,他也没有权利拒绝,就算里面还有一个瓷瓶。

  “唔——!”疼痛,超出原有的。且来的突然,衍墨摇晃一下,终究没有忍住。

  沉溺于懊悔中的人,根本没有精力去注意其他,因此当听到“主人”二字突兀响起时,万俟向远几乎与怀中人同时惊颤一下。

  惊颤必然伴随着动作,而此时,哪怕手指一个最细微的移动,也会给那撕裂流血的穴口带来巨大折磨。仿是出于一种本能反应,万俟向远在听到疼哼的下一瞬,就将人紧紧拥紧。

  但往日总十分见效的安抚方式,眼下却收不回任何效果。

  下身早就已经麻木,唯一能感受的只有疼痛。衍墨闭眼让鼓胀欲裂的脑袋休息一会,不再去在意下身发生的事情。左右不过是那些,做完了,也就好了……

  “疼么?”心疼一阵接着一阵,万俟向远牢牢抱住怀里的人,忍不住轻声问出口。

  “属下不疼。”哗啦一声水响,衍墨看着探往自己睡穴的手指,低垂下头,如实回报:“东阁里有练过,过不了多久就会醒。属下服迷药可好?”

  “不做什么。”蓦地沉沉一声叹,万俟向远收回手,重新把人抱紧,“把里面东西取出来。”

  如此蕴满心疼的口气,过往时常能闻,但放至眼下,衍墨却不敢大意辨认。

  “属下自己来。”绵软的身子毫无气力,一个使力后,反而更往身后怀抱中倒去。

  “属下失礼……”随后,是再次使力。

  尴尬,心疼,在看到大量的鲜血涌出后,万俟向远总收回理智。

  “衍墨,别动。”

  “嗯……”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衍墨在意识到自已回应了什么时,浑身僵硬地打起一个冷战,立刻,又出言补救:“是。……属下知错。”

  最终还是抵不过心疼,万俟向远只好妥协。无论尴尬还是别的,都不如眼前的人那样令他牵心。

  “血还没止,先取出来,过会儿给你上药。曾云秋的事……忘了罢。”捞过池沿上的迷药,万俟向远倒出两粒给怀里的人喂下去,遂又快手一拂睡穴,还屋内一片寂静。

  “莫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望着眼睛紧闭的人,万俟向远徒感一阵无奈……

  清粥小菜,午时将半。萦香提着手中沉甸食盒,一步步往墨青池走去。

  “少阁主,奴婢萦香,来送午膳。”

  时间拿捏的刚刚好,人声传进进时,万俟向远正捏着一头被角用手指给那红肿乌紫的断裂腹肋上药。

  “进来。”

  “是。”先送食盒到屋里,再把门口一个煨粥用的炭炉搬进。萦香拿出食盒里放着的瓷盅,墩上去。

  “奴婢熬了些茶粥。放在炉子上,可以温热些。”

  是叫人起来吃东西,还是等睡醒了再说?脑子里正在天人交战,就听进门的人解了这一烦忧。万俟向远回过头,没有出言要人退下。

  “萦香,为何帮他?”眼前的人,可从不会多管闲事。

  “奴婢哪里敢帮衍侍卫……”将空食盒一层层摞回去,萦香边说边往门口走去,“奴婢可是在帮少阁主……”

  音落门合,徒留万俟向远一人在屋里摇了摇头。原先那些沉闷,倒也散得干干净净。

  “主人……”

  低低一声唤,万俟向远立刻收起笑意,看向躺在软榻上的人。末了,不忘缀上一句,“躺着,别动。”

  “是。”突来的好生相待实在无法令人安心,衍墨正苦思着如何应对,就听一声闷响从暖和的裘被下面传出。

  “咕噜咕噜——”

  万俟向远也是一愣,可很快就反应过来。跪了那许久,哪里会不饿……

  “喝粥罢。”

  “是。”本就怪异到极致的气氛现下更加……让人难以琢磨。衍墨看着屋里多出的炭炉,心底越发不安。

  血是好不容易才止住的,莫说坐起,就连躺着也遭罪得很。万俟向远拿着勺子从冒热气的瓷盅里盛出些茶粥,坐回床沿。

  “这几日只能躺着。”说完舀出一勺清香素粥,待稍凉一会儿,喂给躺在榻上的人。

  “是。谢主人……”心里滋味并未比跪在院子中时好多少,衍墨麻木吞咽着口里粥食,满脑子都在想着下一刻等着他的又是什么。

  那日的愤恨,他看的清楚,绝不是说消能就能消得……

  吃的人无趣,喂的人必然也无趣,万俟向远放下白瓷勺子,挑出片最薄的盐渍笋片,喂过去。

  脑中事物实在太过费解,衍墨只以为吃进嘴的统统都是粥,一个吞咽……麻烦就来了。

  “咳咳——咳咳——”

  人在躺着,拍不得,扶坐起来,更不行。万俟向远深深一个皱眉,只得冷眼旁观到底。

  终于,等那又咸又硬的东西咽下去,衍墨缓过口气。气力一松,也就闭上眼皮。

  吃东西,竟也能吃成这样……不知不觉,身体好似有了自己的意识,万俟向远俯下身,轻轻吻过去,并非急于攻城略地的吻法,而是细细辗碾、抚慰着苍白的嘴唇。

  疼……衍墨闭紧眼,一下子停滞住呼吸。原先因为困顿、疲累而麻木的神情被这一个轻微碰触全部唤醒。漫无边际的酸涩与痛苦齐齐涌来,压抑得胸口几乎要被榨碎。

  极轻,极缓,在温度离谱的高热唇舌上浅浅厮磨、吮咬。万俟向远低叹一声,将手摸索进被里,与那只攥成拳,险些撕裂床褥的手掌相触,然后一点一点掰开,握上,紧紧相扣。

  竟还没有厌恶……卑微的窃喜与庆幸悄悄溜出心底,衍墨顺从地张开口,无比眷恋地与那柔软的唇舌抵死缠绵。

  一直如此,该多好……

  逼回眼底酸涩,衍墨在口中软舌退出时,识趣地没做任何挽留。

  “还饿么?”隐隐一分喑哑,万俟向远抬起头来,拉开些距离。

  忽然记起手中抓握的并非什么被褥,衍墨沸水加身一样松开手。

  “……属下不饿。”

  这是……什么反应。

  “说说曾云秋的事。”带着些许安抚,万俟向远握回那只手掌。待握实,才发现那手抖得厉害,手心已经湿成一片。

  “属下该死……”

  抖得越发厉害了……万俟向远无奈叹息一声,跟着一同偎进被子里。“我不听这些,衍墨,想清楚了再说。”

  “是。”如同石沉大海,一字过后,再无声响。

  “衍墨?”等得人略略催促,却不知是否能换回想要的回答。

  “属下在。”

  低而轻,答的人显然在紧张,甚至因为慌乱而气喘不匀,万俟向远伸展手臂环过去,送至几分安抚。

  “我问你答。”

  “是。”入耳的四字犹如一种解救,衍墨慢慢松懈下神经,呼吸也跟着恢复正常。

  “想助他逃出迟水殿,逃出寒炤阁?”

  “是。”

  似乎在犹豫着措辞,万俟向远半晌才问出第二句,“是谁起的头?”

  “属下……”心里慌得不行,偏偏又不敢如往日一样去扣那只温暖的手掌,衍墨死心闭上眼,等待着预期中的恼火。

  “为何想帮他?”然而怒火未至,有的只是下一个问题。

  默然,不是拒绝回答,只是不知用什么能讲明白。

  “衍墨,你是笃定了我不会奈你何?”未揪着上一问题不松手,万俟向远很快又问出声。只是这一问题……瞬时令屋里气氛凝重起来。

  “属下不敢!”惊惶下,历来沉稳声音扭曲得让人心慌,衍墨如坐针毡,全身都紧绷起来。

  “不是,还是不敢?”心疼归心疼,万俟向远却严肃起脸色。恃宠而骄,恐怕没有几人愿意纵容。

  “不是……”明知答了不是,必定惹来下一问,可衍墨还是不想再对身旁的人有任何隐瞒。

  即便是,又真能如何。不忍再逼迫什么,万俟向远手臂一紧,避开断裂的肋骨,将人箍进怀中。“说说。”

  艰难地,衍墨开了头,将那些被划入卑劣、龌龊范围内的想法一点一点道出来。

  “属下忘了本分,属下以为……以为……”

  “无论是什么,不追究。”隐隐觉出其中古怪,万俟向远适时补了句承诺。

  “属下以为……可以陪在主人身侧。属下……想……”带着些许绝望,衍墨攥紧身下被褥,气息越发不稳。

  “好了,不必说了。”何尝不是时刻在猜测,这话开了头,万俟向远如何还会不知。“衍墨,既敢信了我真心待你,就该同样信我会为你设想。”

  紧张过后,脑子怎还能转过弯。衍墨怔怔望着眼前一片虚空,好似完全没有将话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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