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回 金波先生_我的江湖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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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回 金波先生

  谁是金波先生?

  “谁都救不了你。”绿燕子嘿嘿笑道,将我逼在角落里,随意一掌压下……

  随着绿燕子的巴掌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来越沉,脑海中突然冒起一个念头:金波先生会不会不在家?

  这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我这个撕计划,基本上看的是脸,拼的是人品,靠的是运气。

  从本质上讲,这其实和扔骰子定输赢没什么区别。

  六、六、六。

  小爷我中了!

  于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从屋内激射而出;只见来者单手一挥,空气中洒下大片寒光,顿时将绿燕子逼得倒射开去。

  当绿燕子稳住身形的时候,衣袍上赫然多出了十多道口子,当中隐约可见殷红血痕。

  连绝技级身法也躲不开,这极有可能是绝技级招式!

  我心里一松: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当然,按照绿燕子的说法,他并不是要杀我,但无论如何,我总算保住了某种可以用‘条’来称呼的东西。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来者的模样:那是一位作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双鬓微垂,下颌留须,剑眉星目,一脸正气,叫人看了不由心生折服。

  他就是金波先生。

  或者,我们可以用他的另外一个称呼:银钩书生!

  “小兄弟,是谁让你找我的?”银钩书生背对着我,淡然道。

  “菲拉索索普。”我说。

  “什么?”银钩书生诧异道。

  “阿拉戈?裘拉?嘎第什?菲拉索索普。”我报出了一长串的名字。

  “原来是裘飞这家伙。”银钩书生笑道,“他那本名太难记,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没错,银钩书生,别号金波先生,本名黄鸥,黑人裘飞的至交好友,我怀里还揣着给他的信嘞。

  “此人是谁?”银钩书生又问我。

  “想杀我的人。”我赶紧道,“先生救我。”

  “小事一桩。”银钩书生叹道,“只是欺负一个老人,胜之不武啊。”

  口中虽然叹息,他手上的银笔可没有丝毫迟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接一道的寒光,浩浩荡荡的套向绿燕子。

  “你以为本老祖怕你?”绿燕子恶狠狠道,立即洒出大片黑丸还击,同时作出一副准备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绿燕子对银钩书生,谁输谁赢?

  我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他们根本就打不起来!

  果然,绿燕子一番装腔作势之后,很没骨气的调转身形,逃之夭夭。

  银钩书生急起直追。

  身怀绝技级轻功,如果不是扭了腰,谁拦得住绿燕子这厮?

  换句话说,你都扭了腰,又怎么可能逃得掉?

  片刻之后,银钩书生翩然回返,将困得结结实实的绿燕子丢在我面前。

  “先生,这是你的信。”我也不理会绿燕子,恭恭敬敬的递上裘飞让我捎的信。

  银钩书生随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我没事做,便去戳戳绿燕子。

  不多时,银钩书生看完来信,笑道:“小兄弟也是妙人,请,屋里说。”

  我拖着绿燕子跟他进了屋,坐下之后,有侍女上茶,我与他闲聊几句,便将天魔舞事件和盘托出。

  “传说中的天魔舞,我还是很有兴趣见识一番的。”银钩书生道,“但就这样答应下来,又未免显得我黄某人太廉价了些。”

  “先生有何要求,但说无妨。”我大方的说。

  “首先,要十万两现银。”银钩书生道。

  “这个简单。”我点头。

  王子云在削骨楼随手一扔就是几万两,十万两对他不过是毛毛雨。

  “另外,你得过我一道测试。”银钩书生又道。

  “什么测试?”我略一皱眉。

  “放心,吾等读书人怎能打打杀杀,是文斗。”银钩书生笑道。

  不打打杀杀,那这是什么?

  我忍不住瞥了一眼地上的绿燕子,又有些担心的问:“万一过不了怎么办?”

  “过不了,我还是帮你,不过现银改为一百万两!”银钩书生道。

  一百万两?

  我很想说直接给你得了,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银子。

  不过嘛,黄鸥虽然不忌讳谈钱,但什么事情都用钱来解决,这交情肯定就谈不上了。

  “什么时候开始?”我问他。

  “现在。”银钩书生很干脆的领我到后堂。

  推开一扇纸格门,满室墨香扑面。

  屋子不大,却密密麻麻的挂满了各种字画。

  “你看,这就是我的测试。”银钩书生指着其中两副画说。

  那是两副几乎一模一样的画,内容不外乎山水楼台,并没有什么太出彩的地方。

  “我的问题就是,这两幅画,究竟哪幅是真,哪幅是假?”银钩书生侧身让开,任我自由观察那两幅画。

  鉴别真假?

  我连毛笔字都写不好,你让我鉴画,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倒不是非要你过这测试。”银钩书生道,“让你那位少爷过来也是一样。”

  让王子云过来?

  这样做倒是轻松简单,但他一来,不用猜,肯定是各种冷嘲热讽,抬杠挖苦。

  不行!我得自己解决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开始认真观察那两幅画。

  用心与不用心,区别何其巨大。

  之前我随眼一瞧,感觉两幅画相差无几,现在细细看来,顿时发觉两者之间的诸多不同。

  那些画中细节暂且不谈,单说墨迹,一幅鲜亮浓厚,一幅干枯黯淡。

  哪副才是真品?

  我都懒得猜,这幅干枯黯淡的明显是真迹啊,那幅鲜亮浓厚的,恐怕才刚刚画好吧……

  但真有这么简单?

  这种明眼人一看就懂的破绽,说不定正是银钩书生设下的陷阱,真假或许恰好相反。

  怎么办?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金波先生……”我长叹一口气,摆出一副浓重的神色。“这两幅画,都是真迹!”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无论哪幅真哪幅假,我闭着眼睛说都是真的,只不过区别在于,一幅是古人的真迹,一幅是今人的真迹——没错,我就是要无耻的吹捧银钩书生画功了得,以假乱真。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这么办!

  但我打了半天腹稿的说辞,根本没来得及说。

  “好哇,好哇。”银钩书生一听我说两幅都是真的,眼中顿时放出光芒:“你怎么看出来的?”

  什么,还真让我蒙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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