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秘密
“雪姨，拜拜了您内”，“这春风院的光景我也见得够多了，就不陪您玩啦”，朝着春风院侧门摆摆手，得意的告别完后，便飞身跃上旁边的屋顶，愉悦的往南边去了。
一路飞寻着，感觉到有点乏后，素敏赶紧慢下来，留意着脚下的房屋，“这户人光是院子都这么大，肯定是个富贵人家”，“而且看起来也没有很多下人，是个藏身的好去处”，“今夜我就藏在这院中的假山内睡一晚吧，明早再考虑该去何处”
打定主意后，素敏便不再赶路，悄悄从房顶跳下，便钻到假山内，就着软草，枕着包袱沉沉睡去了。
“凌公子，有贵客求见”
“嗯……。”，“谁呀，一大早吵什么”，嘟囔着翻了个身，转动一下僵硬的身体后，素敏才惊觉自己已经不是在春风院了，赶紧扑腾着起了身，“哎哟，痛”。
“谁？”
听见假山外有人惊疑，素敏赶紧捂住嘴，单手轻轻地揉着被假石磕红的额间。
‘天亮了，要是留在此处肯定会被发现的，我得赶紧走’，刚猫着腰想要爬出，就听见假山旁的房内传出了男子的声音，“让他在厅内等着，我洗漱完便去会见”
“是”，得到主人的回应，男仆颔颔首便转身往门外方向走去。
“这男的声音低沉浑厚，却又不似死水般沙哑，反而语气中透露着沉着冷静，富有磁性，让人如沐温润春风一般，好好听”，意识到自己又犯花痴了，不由轻笑了一番，“真想不到，在前世我就是个声控，穿越到了这，这爱好也不变”
“屋内之人声音这么好听，定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可惜我就要走了，目睹不了你的出色容貌啦”，趁着男仆走远，素敏赶紧猫着身子出了假山，躲在山后拍了拍衣服粘上的尘土，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哎呀，包袱还落在里面了”
回头看了看狭窄的洞口，再看了看端着水盆正往这边走来的丫鬟，‘算了，先放在这吧，迟些再来拿’，‘也顺便许个机会给我看看这房中的男子’
等到丫鬟进了屋内，不再顾及洞内之物，素敏戴好纱帽便跃出了院墙。
沿着小巷盈步走着，素敏才想起昨晚逃跑时，隐约中好像看到前面的小道旁有条小溪，“看这烟雾蒙蒙的景色，应该还很早，不如趁少人先去溪里洗漱一下？”，摸摸脸上已经干掉的黄泥和脂粉，素敏便不再多想，赶紧快步往溪边寻去。
到了溪边，找了处稍微浅水的位置后，顾不得裙摆被溪水沾湿，素敏便脱下纱帽小心的清洗着。
“哎，刘妈”，“听说李督抚昨晚强要了春风院的头牌”春雪“的贴身丫鬟，这事是不是真的啊？”
“春雪？”，听到溪流转弯处的两个洗衣妇谈到春雪，素敏不禁怔了一下，借着抹干脸上水珠的动作，小心的瞟了一眼对岸边下的两个洗衣妇，见洗衣妇也在顾虑着自己，只得低头继续清洗手腕处，装作没听见一般。
见白衣少女低着头，对岸的洗衣妇刘妈放慢了手上的干活速度，悄悄对着一旁的张妈低语道：“那是街上乱传的”，“不过昨夜听我家那口子说，督抚大人确实是强暴了一名少女，只是不是春风院的，是清水巷豆腐刘那不满十三的女儿刘爱慧”
洗衣妇张妈一听这骇人的消息，马上把手中的衣服放到一边，凑近洗衣妇刘妈那惊疑道：“不是吧，那豆腐刘老来才得了那个女儿，平日里都当成宝一样奉着”，“出了这档子事，他岂不是要昏死过去？”
“昏死？那还是轻的，豆腐刘看到女儿的尸体后都疯了！”，刘妈无奈的摇摇头，“你是没看见，那爱慧被强暴后，还没出一刻时呢，就变成了一具干尸”，“我家那口子躲在后面巷口看到时，手上刚抓的药都快吓掉了”
“最奇怪的是，我家那口子明明看见那督抚强暴完豆腐刘的女儿后，还拿出颗什么东西给她吃”，“可到了今早，仵作在县衙验尸时却又说尸体没有什么异常”
“你确定你家渝老看准了？”，“该不会是黑夜里看走眼了吧？”，听着事情越来越迷离，张妈觉得自己都快晕了。
刘妈一听张妈疑惑的语气，心里急得很，急忙帮自己的老伴解释道：“看不错，我家老渝都摸早贪黑的上山砍了几十年柴火了”，“虽说现在身子骨弱了，可眼神还好着呢，不会错的”，“要是不信，你就去县衙看看去，那尸体现在还摆在审案堂呢”
“哎哟，我胆子那么小，可不敢看这些骇人的”，“再说我没学过医，没文识的人哪看得出什么端倪”，慌张的摆摆手，张妈便不再多问，拿起衣服埋头就洗了起来。
见张妈突然安静了下来，刘妈也只得沉寂不语，可洗衣实在是无聊，所以一件衣服还没洗完，马上又挑起了话题，“张妈，几年前好像也有一个女的在春风院变成了干尸，不知跟不跟那督抚有关”
“谁知道呢”，张妈头也不抬的继续洗着衣服，拧干后，小声道：“我看十有八九是督抚干的，毕竟坊间不是经常传他喜欢留恋香楼，而且特别喜欢童女吗？”
“如果是，那他可就是个杀人怪了，要是有天他发起疯来，那白玉城的少女岂不是要遭殃？”，刚要再说下去，刘妈突然晓得自己又没管住嘴了，赶紧轻轻打了打嘴，“我这把嘴呀，真是洪水冲庙，拦也拦不住”，慌张的看了看四周，赶紧担忧的叮嘱道：“张妈，刚才我与你说的事除了我们知道外，再没别人知晓了，你可得帮我保密”，“不然到时泄露出去，我和我那家口子性命可就不保了”
“放心吧，我张妈嘴可是出了名的严，我不会乱说的，除非我嫌命长”，饶有信心给刘妈的打了包票，张妈便不再多说什么，埋头继续洗着衣服。
‘幸好师傅之前传了内力给我，能让我的五官变得比之前灵敏，不然我还真听不清这两人在说啥呢’，庆幸一番后，素敏拧干沾湿的衣摆便镇定自如的上了岸，朝春风院的方向去。
“要不是刚才那两个洗衣妇提起春雪，差点都忘了要帮她找药这件事了”，“也不知道昨晚春风院的情况怎么样”，“还有那督抚，能让一个少女变成一具干尸，应该不只是强暴这么简单，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边想着边跃过一间间屋顶，直到脚下踏空了才惊觉自己太过入神，晃了晃迷糊的脑袋，赶紧悄悄的从侧门窗户溜进了春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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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后，素敏便不再赶路，悄悄从房顶跳下，便钻到假山内，就着软草，枕着包袱沉沉睡去了。
“凌公子，有贵客求见”
“嗯……。”，“谁呀，一大早吵什么”，嘟囔着翻了个身，转动一下僵硬的身体后，素敏才惊觉自己已经不是在春风院了，赶紧扑腾着起了身，“哎哟，痛”。
“谁？”
听见假山外有人惊疑，素敏赶紧捂住嘴，单手轻轻地揉着被假石磕红的额间。
‘天亮了，要是留在此处肯定会被发现的，我得赶紧走’，刚猫着腰想要爬出，就听见假山旁的房内传出了男子的声音，“让他在厅内等着，我洗漱完便去会见”
“是”，得到主人的回应，男仆颔颔首便转身往门外方向走去。
“这男的声音低沉浑厚，却又不似死水般沙哑，反而语气中透露着沉着冷静，富有磁性，让人如沐温润春风一般，好好听”，意识到自己又犯花痴了，不由轻笑了一番，“真想不到，在前世我就是个声控，穿越到了这，这爱好也不变”
“屋内之人声音这么好听，定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可惜我就要走了，目睹不了你的出色容貌啦”，趁着男仆走远，素敏赶紧猫着身子出了假山，躲在山后拍了拍衣服粘上的尘土，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哎呀，包袱还落在里面了”
回头看了看狭窄的洞口，再看了看端着水盆正往这边走来的丫鬟，‘算了，先放在这吧，迟些再来拿’，‘也顺便许个机会给我看看这房中的男子’
等到丫鬟进了屋内，不再顾及洞内之物，素敏戴好纱帽便跃出了院墙。
沿着小巷盈步走着，素敏才想起昨晚逃跑时，隐约中好像看到前面的小道旁有条小溪，“看这烟雾蒙蒙的景色，应该还很早，不如趁少人先去溪里洗漱一下？”，摸摸脸上已经干掉的黄泥和脂粉，素敏便不再多想，赶紧快步往溪边寻去。
到了溪边，找了处稍微浅水的位置后，顾不得裙摆被溪水沾湿，素敏便脱下纱帽小心的清洗着。
“哎，刘妈”，“听说李督抚昨晚强要了春风院的头牌”春雪“的贴身丫鬟，这事是不是真的啊？”
“春雪？”，听到溪流转弯处的两个洗衣妇谈到春雪，素敏不禁怔了一下，借着抹干脸上水珠的动作，小心的瞟了一眼对岸边下的两个洗衣妇，见洗衣妇也在顾虑着自己，只得低头继续清洗手腕处，装作没听见一般。
见白衣少女低着头，对岸的洗衣妇刘妈放慢了手上的干活速度，悄悄对着一旁的张妈低语道：“那是街上乱传的”，“不过昨夜听我家那口子说，督抚大人确实是强暴了一名少女，只是不是春风院的，是清水巷豆腐刘那不满十三的女儿刘爱慧”
洗衣妇张妈一听这骇人的消息，马上把手中的衣服放到一边，凑近洗衣妇刘妈那惊疑道：“不是吧，那豆腐刘老来才得了那个女儿，平日里都当成宝一样奉着”，“出了这档子事，他岂不是要昏死过去？”
“昏死？那还是轻的，豆腐刘看到女儿的尸体后都疯了！”，刘妈无奈的摇摇头，“你是没看见，那爱慧被强暴后，还没出一刻时呢，就变成了一具干尸”，“我家那口子躲在后面巷口看到时，手上刚抓的药都快吓掉了”
“最奇怪的是，我家那口子明明看见那督抚强暴完豆腐刘的女儿后，还拿出颗什么东西给她吃”，“可到了今早，仵作在县衙验尸时却又说尸体没有什么异常”
“你确定你家渝老看准了？”，“该不会是黑夜里看走眼了吧？”，听着事情越来越迷离，张妈觉得自己都快晕了。
刘妈一听张妈疑惑的语气，心里急得很，急忙帮自己的老伴解释道：“看不错，我家老渝都摸早贪黑的上山砍了几十年柴火了”，“虽说现在身子骨弱了，可眼神还好着呢，不会错的”，“要是不信，你就去县衙看看去，那尸体现在还摆在审案堂呢”
“哎哟，我胆子那么小，可不敢看这些骇人的”，“再说我没学过医，没文识的人哪看得出什么端倪”，慌张的摆摆手，张妈便不再多问，拿起衣服埋头就洗了起来。
见张妈突然安静了下来，刘妈也只得沉寂不语，可洗衣实在是无聊，所以一件衣服还没洗完，马上又挑起了话题，“张妈，几年前好像也有一个女的在春风院变成了干尸，不知跟不跟那督抚有关”
“谁知道呢”，张妈头也不抬的继续洗着衣服，拧干后，小声道：“我看十有八九是督抚干的，毕竟坊间不是经常传他喜欢留恋香楼，而且特别喜欢童女吗？”
“如果是，那他可就是个杀人怪了，要是有天他发起疯来，那白玉城的少女岂不是要遭殃？”，刚要再说下去，刘妈突然晓得自己又没管住嘴了，赶紧轻轻打了打嘴，“我这把嘴呀，真是洪水冲庙，拦也拦不住”，慌张的看了看四周，赶紧担忧的叮嘱道：“张妈，刚才我与你说的事除了我们知道外，再没别人知晓了，你可得帮我保密”，“不然到时泄露出去，我和我那家口子性命可就不保了”
“放心吧，我张妈嘴可是出了名的严，我不会乱说的，除非我嫌命长”，饶有信心给刘妈的打了包票，张妈便不再多说什么，埋头继续洗着衣服。
‘幸好师傅之前传了内力给我，能让我的五官变得比之前灵敏，不然我还真听不清这两人在说啥呢’，庆幸一番后，素敏拧干沾湿的衣摆便镇定自如的上了岸，朝春风院的方向去。
“要不是刚才那两个洗衣妇提起春雪，差点都忘了要帮她找药这件事了”，“也不知道昨晚春风院的情况怎么样”，“还有那督抚，能让一个少女变成一具干尸，应该不只是强暴这么简单，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边想着边跃过一间间屋顶，直到脚下踏空了才惊觉自己太过入神，晃了晃迷糊的脑袋，赶紧悄悄的从侧门窗户溜进了春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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