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4 章 【昆仑】酒酣愁滋味_师尊他以身侍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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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4 章 【昆仑】酒酣愁滋味

  正殿内,十来岁的少年们战战兢兢徙坐在食桌前,桌上摆着美酒饮食,周围都是恭立一侧的魔使。

  与其说他们是被邀来参加宴席,倒不如说是被这些毫无生命体征的傀儡魔使强迫落座。

  硕高的殿门被推开,黑袍男人身后跟着面色阴沉的少年。

  看见自家师兄安然无恙,他们惴惴的一颗心终于宽松些。

  “师兄!”

  云含疾步走过去,“你们没事吧?”

  众人摇头,也有小弟子害怕地不敢动弹,一见云含就破防了,红着眼眶哽咽道:“师兄,我们听你的话出去,可一打开殿门,外面的魔兽……太恐怖了!魔头是不是要杀我们啊……我好怕。”

  云含心里也没底,但他还是努力稳住众人,出言安慰。

  黑袍男人支颐侧坐在三十九级台阶拱起的魔君尊座上,他掀起眼皮,轻曼地扫了一圈座下众人,指节轻点在膝上,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等什么。

  很快,殿门外踏入一袭白影。

  白若一来了。

  他皱着眉头踏进神殿,瞥见苏夜,又扫了一眼殿下战战兢兢坐着的少年们。

  “你这是做什么?”语气含着愠怒。

  看见白若一,苏夜心情骤然好起来,他噙笑朝着白若一招手,“师尊,过来。”

  这称呼引起殿下一片抽气,惊讶、不可思议、徨然,这些小弟子是不认识白若一的,但听魔君那般称呼,便也知道九州之中传地沸沸扬扬的谣言并不假。

  时隔多年,辰巳仙尊又进了魔殿,却不是手刃魔君,而是以身侍魔!

  白若一站着没动,苏夜却抬步走下台阶,一步步踱到白若一身边,伸手揽上白若一的腰,明显感觉到他颤了一下,想要避开,苏夜却不依,手腕用力一带,整个胳膊都圈在他的腰上。

  “你做什么?!”白若一低声斥责,想要躲开,奈何腰上箍着的臂膀太有力,根本挣脱不开。

  他只好斜侧眼神去看那些双目微垂,努力不去看却还是控制不住好奇瞟向他们的仙门小弟子,一个个仓皇又讶异。

  白若一颇有些无奈,这些日子,苏夜几乎日日夜夜都粘在他身边,将他搂在怀里,像这样只是扶他的腰已经算轻饶他了。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头一回。

  就像是在宣示主权一般。

  苏夜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看着他因赧然,红晕从耳尖一路攀上脸颊,苏夜忽然心情好起来,嬉笑道:“做什么也是晚上再做,师尊不过来,我只好来请了。”

  白若一叹了口气,怕这孽徒再说出些什么不知羞耻的话来,只好跟着苏夜迈上台阶,坐在他身侧。

  神殿尊座,白若一不是第一次坐了,更多的时候,苏夜很喜欢在这个地方与他耳鬓厮磨,荒唐的记忆还在脑海中,白若一只觉得如坐针毡。

  座位很宽,白若一尽量蜷缩在一侧,离苏夜远些,他看着殿下颤颤巍巍的仙门小弟子,有些困惑和不悦。

  “你抓他们做什么?”

  苏夜睥睨着殿下的众人,懒懒开口:“师尊这可就冤枉我了。”他斜身靠近白若一,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我刚从师尊床上下来就碰到他们了,没有那个时间去抓人。”

  这番话将白若一说得更加赧然,不悦蹙眉。

  苏夜自知轻重,不再逗弄他,“他们是自己送上门的,来者是客,本君哪能不尽地主之谊,不招待一番?”

  侧坐在身边的男人,眼眸狭长,里头暗含着漆黑一团的雾霾,大约是神殿的光辉映照,黑底上闪烁着点点星辰。

  白若一觉得自己已经猜不透苏夜这个人了,他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自然不信苏夜的鬼话,设宴招待?

  苏夜指着殿下的云含给白若一看,“师尊,你瞧,那少年像不像你?比起我,他倒是更像是你徒弟呢。”

  被点名的云含浑身紧绷,目光沉敛,并没有散发出过于悍然的气势,温润如玉,君子藏拙。乍一看,确实同白若一有那么一点相似。

  一瞬诧异后,白若一不可思议地看着苏夜,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放了他们。”

  苏夜指节敲在膝上,意味不明地勾着唇角,他目光梭巡在桌前的酒盏上,斟了一杯递给白若一。

  “你知道的,我不胜酒力。”白若一推拒。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白若一易醉,是一滴酒都沾不得的那种,可他就是想要他喝了这杯酒,苏夜缓缓伸出一节手指,“一杯酒,放一个。”

  苏夜:“你知道的,他们怎么说都比我命长,但我不甘心,总该拉几个给我陪葬吧?他们是自己送上门的,怪不得我。”

  他噙着笑意,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若一,那双眼眸里倒影着揉碎的星河,慵懒恣意,没有半点血腥和杀意,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控制地很好,但终究难免内心孤寂,无可慰藉。

  白若一其实有些恼他,但说到底更心疼他,只能任由那杯酒递到他唇边,冰凉玉石的酒盏挨在唇边,他只能皱着眉头轻抿,浓烈辛辣的味觉自舌尖蔓延上来,一下子呛到喉咙,他眼一闭,接过酒杯,仰头灌了下去。

  只一杯而已,他就有些醉了,视线开始模糊,周围氤氲的暖气将他脸颊熏透,眼尾染上飞霞,双眸中也明晃晃摇曳着露珠。

  他轻阖眼眸,沉声对苏夜道:“我会陪着你,别为难其他人了,放了他们吧。”

  殿内暖烛摇曳,苏夜颀长苍白的手指撑着额角,微眯着双眸瞧着白若一,他看起来比谁都惬意自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快妒忌疯了。

  滴酒不沾的白若一,竟然为了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做到这个地步。

  他起了捉弄的心思,就不可能点到即止。

  “师尊,你喝了我的酒,那我怎么办?”他旁若无人般凑近白若一,捏起白若一的下巴,指尖摩挲着,“这酒味道如何?师尊让我尝尝?”

  兴许是醉的厉害了,苏夜那昭然若揭的狼子野心,白若一愣是没理解,他摇晃着开始迷糊的头,探出手,从重影的视线中去寻觅酒壶,要给苏夜斟酒。

  可惜的是,半壶酒都洒在桌上,酒盏里一滴都没接上,淅淅沥沥的酒水从桌上蔓延下去,打湿了苏夜的半幅袖子。

  “师尊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他目光幽深,一把握住白若一的手腕,“我想尝尝师尊口中的酒是什么滋味。”

  “一样的。”

  白若一本能说出这句话,忽然就怔住了,他看着殿下沉默死寂,不敢抬头的少年们,心知他与苏夜的对话,已经一句不落地传到他们耳中。

  当即,又恼怒又羞赧,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又蓦然红透,他狠狠咬唇,换回一些神志,锐利的凤眸瞪着苏夜。

  “玩够了吗?”

  他这一招,若是以往,苏夜肯定被吓到,只敢恭恭敬敬听从师尊安排,但如今的苏夜不是过去的苏夜了,大抵是自知时日无多,半只脚已经踏入地狱,更加肆无忌惮地任由自己堕落。

  他搂住白若一的腰,索到自己胸前,痴迷地摩挲着白若一沾染酒香的唇。

  “吻我,我就放了他们,不然,我会拉他们给我陪葬。”

  苏夜漆黑瞳眸里是痴迷的,是病态的,真安排好了自己既定的命运,他依旧彷徨恐惧,以往压抑自己,是为了可祈的未来,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没有未来了。

  那就只能……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想任性一回。

  苏夜的话果然引起殿下少年们的颤栗和慌乱,面对未卜的命运,他们自然渴望活着,才十几岁的年纪,未来还很长,谁也不想葬送在此。

  即便他们只有十几岁,可他们也看明白了这二人的关系。

  通红着眼眶,双目噙泪的少年颤颤巍巍开口,“仙尊……仙尊,求求你,救救我们。”

  一身傲骨,在此折尽。

  他们可以求白若一救他们于生死危机,他们可以求白若一替他们斩尽凶兽,也可以求白若一赐药救命。

  可……可怎么能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雌伏于他人身下呢?

  苏夜是这么想的,他有些后悔了,关上门,厮混于床榻时,他们怎么做都可以,当着外人的面折辱白若一,是不是……太过分了?

  苏夜松开扼住白若一下巴的手,浓重的醋意翻腾在心口,“算了,不为难你了。你看,他们都在勉强你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只有我从不勉强你。你该知道的,我对你……”

  冰凉的唇伴倏然贴上来,苏夜惊地瞪大双眼,他伸手去推白若一。

  “我说了,我不勉强你,你何必……”

  “不,没有勉强,我心甘情愿。”白若一推开苏夜的手,主动吻上去。

  苏夜僵在原地,几乎动弹不得,心如擂鼓,这是他从未想象过的,柔软微凉的唇伴着丝丝辛辣的酒香,点点钻入他的口腔,撩拨他内心覆盖坚硬躯壳的柔软。

  苏夜从来都是嘴硬心软的,他并没有为难那些少年,真就是一顿宴席款待后,命令魔使护送他们出了昆仑。

  殿内已空无一人,苏夜枕在白若一腿上,把玩着他的长发,他实在想不通一个人怎么会有长及脚踝,还能这么柔顺的头发。

  “你不怕他们出去之后胡诌你吗?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洗掉他们的记忆?”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从来不觉得同你在一起是什么令人羞辱的事情,我从不在乎旁人怎么说我,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只要你因此觉得快乐,我便心满意足。”

  苏夜不说话了,他将脸埋在白若一的长发中,肩膀抽动。

  原来,白若一从不觉得他们师徒有染是玷污了他,原来,比起好名声来说,苏夜苏祈明更重要些。

  良久,苏夜才抬眸看向白若一,双眸变得澄澈透明起来。

  “魔使的效率很高,墓冢已经建好了,就在昆仑之巅上,当年建木树生长的地方,也是昆仑离开人间的地方,师尊……真的愿意陪我一起吗?”

  “你怎么那么傻?我说过,我愿与你生同衾,死同穴,你在,那便是我的余生。剩下的十日,我们当一辈子来过。”

  “师尊……白若一……若一,有你这句话,我……”

  我许你,斩断桎梏,余生无忧,盛世太平。

  “……我很开心,很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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