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是梦吗_快穿之我主动和反派绑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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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是梦吗

  季准是拗不过苏鄞的,不过这次躺的时间有些久,一个时辰之后,季准才点头。

  苏鄞顺利的揣着一沓银票,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倒也不是苏鄞突发奇想。

  听到季梨园还是像之前的世界一样打算投军,苏鄞不得不改变了之前的想法。

  行军作战,最重要的就是粮草,而这个时代的皇帝虽说不是昏庸无道,但也无甚雄才大略,不然之前也不会被蛮族灭了国。

  现在苏鄞的到来改变了一些事,季梨园不会再被逼到投靠蛮族。

  但陈朝的沉珂仍在,腐败无能的官员太多,贪墨点粮草对他们易如反掌,苏鄞可不想季梨园出征的时候被这些人拖了后腿。

  他要当季梨园的备用钥匙。

  西北苦寒。

  京城树叶还没有变黄的时候,军营的将士们都纷纷穿上了军队发新下来的棉衣。

  不过你若是将军、都统之类的大官还好,棉衣都缝的厚厚的,穿起来暖和又抗风。

  可你若是普通的士兵,那就要受冻了。

  说是发的棉衣,可衣服只附了薄薄的一层旧棉花,再加上冰凉的铠甲,士兵们穿着出营帐走不了两步,就会被冻透了。

  士兵们为了不被冻死,只能往棉衣和里衣之间塞稻草。

  吃的也不行,没有一丁点油水,只有硬的咬都咬不动的粗面窝头,泡在热粥里,和粥一起勉强吃下去。

  喇的嗓子生疼。

  不过这还算好的,若是行军作战,有时候没工夫生火,连热粥都没有。

  季梨园来西北快一年了,赶上了两次蛮族骚扰边境,杀了一些人,也受过一些伤,当上了百长,算是个小头头了。

  可照旧要穿破棉衣,要啃硬窝头。

  他想念稻香园的枣花酥,也想念送他枣花酥的人。

  季梨园天天掰着手指头过日子,盼着能早一日见到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

  所以,当季梨园在军营门口看到苏鄞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又和之前的梦不一样,之前梦到的苏鄞,都是富贵公子的模样,白白嫩嫩的脸蛋,皓腕凝霜雪。

  不像现在这样,风尘仆仆,头发被吹的像乱草,脸颊也被风沙刮红了,衣服还破了两处,脚下堆着大包小包的包裹,像个逃难的灾民。

  季梨园也变得和印象里不一样了,虽然只离开一年,却长高了很多,初见时比苏鄞还矮,现在已经高了他一头。

  人也壮了,也黑了,瘦了很多,更显得眉目深邃,英气逼人,像西北荒漠养出来的一匹狼。

  两个人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直到守门的士兵不耐烦的问道:“季大哥,这到底是不是你弟弟啊?”

  季梨园这才回过神,“是,是我弟弟!”



  说完拉着人、拖着大包小包回了自己的帐篷。

  季梨园有些庆幸,幸亏自己当了百长,能有个自己的帐篷,若是之前十几个人住一起的那种,真不知道要把这个玉娃娃一样的小少爷带到哪里待着,自己才不心疼。

  可是帐篷条件也不是很好,没有床,只在地上铺了一个狼皮褥子,季梨园有些手足无措,拉着人坐在上面,小心的问道:“坐这行吗?硬不硬?”

  “没事儿,挺好!”苏鄞点点头,拉着季梨园不撒手,心疼的问道:“哥哥你都瘦了!是不是吃不好?”

  自家的小猪,养的白白胖胖的,可漂亮了,这出去才多久啊,就变成野菜了。

  季梨园在苏鄞身旁坐下,面露担忧:“别管这些了,这么远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沈星说西北军的粮草朝廷拖着不发,怕你出事就来了。军粮真的没发吗?”

  季梨园摇了摇头,“没有那么严重,但若是朝廷再过三个月还不发,怕是就要断粮了。”

  二人正说着,季梨园手下的一个小兵端着晚饭走了进来,两碗稀饭,两个窝头,外加一碟小咸菜,看来是听守门的说了,知道帐篷里多了一个人。

  苏鄞看着这些饭菜,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哥哥,你平时就吃这些吗?”

  季梨园也有些为难,恨不得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舍得让他吃这些东西呢?

  季梨园拿过龙雀站起身,对苏鄞说道,“等会儿哥哥,我去给你打只兔子。”

  苏鄞怎么舍得季梨园为他奔波,急忙拉住季梨园,却无意中抓到了季梨园那几乎摸不到棉花的衣袖。

  苏鄞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季梨园回身把苏鄞搂在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没什么的,男子汉大丈夫,受这点苦算什么?哥哥没事的!”

  苏鄞紧紧抓着季梨园胸前的衣服,哭的停不下来。

  季梨园直接打横把人抱回了褥子,不厌其烦的拿手擦掉苏鄞的眼泪,直到他逐渐平静下来。

  苏鄞不哭了,狠狠擦掉脸上的泪痕,蹲到他带来的包袱前面,一个一个打开。

  有棉衣棉袍,有厚厚的披风,有缝的密实的军靴,有里衣,有被褥,连束发的发带都带了,甚至还有满满一大包袱的白面饼子和酱肉。

  季梨园吃了一惊,眼睛微微瞪大,“这都是你从京城带来的?”

  “衣服本来是琢磨你的衣服肯定旧了,带来换的,吃的是听说缺粮,在附近城镇买的,雇了一辆车拉来的。”

  苏鄞挑好一套衣服,站了起来,“来,快换上,这是今年天方新进贡的上好棉花,皇上赏了爹一些,都被我抢来给你做衣服了。”

  季梨园去洗了把手,才接过苏鄞手里的衣服。

  鸦青色的,用的料也是上等的,里面被塞满了厚厚的棉花,针脚缝的密密的,摸起来软的像新出锅的白面馒头。

  季梨园觉得接触到衣服的手都变热了一些。

  季梨园倒是不避讳苏鄞,直接脱了衣服,却忘了塞在衣服里的稻草。

  苏鄞看着散落一地的稻草,又哭了。

  一边哭一边拿着刚才送进来,现在已经冰凉的粥出去了。

  等季梨园换好衣服,苏鄞又端着热粥回来了,坐在褥子上,把白面饼仔细的掰成小块泡到粥里。

  昏黄的烛光有些暗,打在苏鄞的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季梨园也坐了过去,拿走苏鄞手里的面饼,催他也去把衣服换了。

  等苏鄞换好衣服回来,两人才面对面的吃了见面的第一顿饭。

  却都是端着喝粥,谁也不动摆在地上油纸包好的酱肉。

  苏鄞忍不住掰了一大块酱肉凶巴巴的扔进季梨园的碗里,一脸你不吃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

  季梨园便把剩下的酱肉拿起来放到了苏鄞的碗里,俩人看着对方傻乐了一会儿,才继续低头呼噜呼噜喝粥。

  吃过晚饭,苏鄞先去洗漱,季梨园收拾苏鄞铺了一地的包裹,等季梨园也洗漱回来,发现苏鄞躺在自己的被窝里。

  看见自己进来了,冲着他嘿嘿一笑,滚回了自己的被窝。

  季梨园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意料之中的暖和。

  “哥哥,古时有黄香替父亲温席,现在有我给哥哥暖被窝,哈哈!”

  季梨园也被苏鄞逗笑了,伸出手拍着苏鄞,哄他睡觉。

  苏鄞却因为赶了一条路,有些兴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眨巴眨巴,就是不闭上。

  季梨园抬手捂住苏鄞的双眼,“睡吧,很晚了。”

  苏鄞的视线瞬间暗了下来,“哥哥,我给你的平安符还在吗?”

  “在。”

  “可我怎么没在龙雀上看到它呢?”

  “我怕沾了血污弄脏,便贴身戴着了。”

  苏鄞来了精神,半坐了起来凑过去,“我看看!”

  季梨园抬起手,从里衣里掏出了一枚红色的平安符,正是出发那日苏鄞送他的那个。

  苏鄞放了心,又把季梨园的手抓回自己的眼睛上,乖乖睡了。

  听着苏鄞平稳的呼吸声,季梨园把人隔着被子搂进怀里,亲了亲苏鄞的脸颊,也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被子是苏鄞千里迢迢从京城带来的,季梨园似乎从中闻到了枣花酥的香味儿。

  帐篷外下起了西北的第一场雪,伴着沙沙雪声,一夜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季梨园(叉腰):不是我吹!我媳妇儿,牛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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